口哨,心思裡卻想著怎麼到城裡先找份活計,讓自己先安定下來。從祁連劍派帶出的碎銀早就被別人騙去了,他這一路上吃的基本上都是山果野物。
正低著頭斟酌著到底該如何行事時,“咚”的一下,卻是撞到了一個硬物之上。
“啊!秀……”
段崇義連忙往後退去,一張口便差一點喊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抬頭一看,只見前面站著一位身穿黑色束衣的女子,女子扎著一條大辮子,手中斜拎著把寶劍,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此時正笑意吟吟的看著傻不愣登的他。
“你是何人?”段崇義試探著問道,一隻手卻緩緩的叩到了自己的佩劍之上。
“打劫的。”
“什麼?”
“打劫的!你聾了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什麼財來著,反正是值錢的東西都得給姑奶奶我留下咯!”
“啊,我沒錢!”
段崇義驚呼一聲,一伸手卻是捂到了自己的胸懷。
“嘿嘿!”黑衣女子愉悅一笑,笑聲猶如銀鈴一般清脆。心想:真是塊傻木頭。
“沒錢的話就別想從這裡過去了!”
段崇義聽完轉身便往回走。
見他如此,黑衣女子不禁用奇異的語氣問道:“你真不從這裡過了?”
“過,當然要過!不過我得等你走了之後我才過。”
黑衣女子差點嗆住了自己,隨後暗罵了一句,縱身上前。
段崇義只覺一陣醉人的香風襲面,轉瞬間便即消失無蹤。
這香風是散去了,段崇義的那一張臉卻是從頭紅到了脖子根,紅得滴血,紅得像猴子下坐的東西。
“喂!其實你不交錢的話也可以,只要……”
黑衣女子叫住了還要離開的段崇義。
“只要什麼?反正我是沒錢的!”段崇義說的話很決絕。
“只要你能贏我,不管是輕功還是劍法!”
段崇義斟酌了良久,最後他才回道:“在下與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比!”
黑衣女子氣得一頓腳,喝道:“你比不比?”
“不比!”段崇義肯定的回道。
“呵呵,那好!不比的話,這個東西你就別想著拿回去了!”
黑衣女子說完,一伸手便將一串丁零當啷的東西給展示了出來。
只見那物是一個玉牌,玉牌上繫著一個金黃色的香囊,香囊底下還拴著根奇形怪狀的斷矢。
一見此物,段崇義連忙伸手入懷,然而懷中此時卻是空空如也,沒有東西。
“你!那是我的!”
“呵呵呵呵,想要就來拿吧!”
黑衣女子的笑聲美妙猶如銀鈴般清脆,腳下轉瞬間便到了丈許之外。
“你站住!”
段崇義十分的焦急,那可是他……唉,看我追到你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各自施展著自己的輕身功夫。
這三年來段崇義用他祁連劍派之中的“趕月追山步”可是追到了不少的兔子,這追人可還是第一次。
不過三年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眼見抓著抓著時,那女子卻一俯身跳到了另一邊。每每如此,更是急得段崇義腳下發力發力,再發力。
這兩人一追一跑,好似追趕,又好像是在嬉戲。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又向右,不知不覺便跑出了十七八里。
突然,黑衣女子猛然的停了下來,她口中呼道:“不比了,不比了,累死姑奶奶了!”一邊說著卻是一邊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