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無仇,我又何必要置他於死地?”他冷冷地蔑笑一聲,既戲諸又諷刺。
但丁卻詭譎的笑一笑,“或許你殺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頓時,周遭又響起一片驚愕的討論聲。
藍尼滿腔憤懣地雙手緊握椅把,藉以宣洩他的憤怒。
藍尼以冷笑掩飾心中的怒氣,“哈哈!殺人不需要理由,這是什麼論調?那皇家法庭是幹什麼用的?難道只是在裡面討論下一季的社交季是由誰主辦嗎?”
但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前積蓄著一團無法好解的怒氣。“你!”
“但丁公爵,如果你是來此追緝兇手的,我只能說你來錯地方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請你帶著身邊的小丑和外面的軍隊離開我的領土。”他凜傲地嚴正申明。
憤怒到極點的但丁咽不下這口氣,強拉著身邊的人,“他說得一清二楚,他說親眼看到伯爵你吸盡安格斯的血,你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吸血鬼!”
剎那間,四周響起一陣驚訝的嘈雜討論聲。
藍尼一張俊顏燃著狂熾的怒火,大手猛然拍擊著椅把,“就憑他片面之詞,你就指控我是吸血鬼!”一雙怒目環視著眼前這些終生在他領土上安居樂業的農奴們,他的手指筆直地指向農奴。“你們周遭可有人喪生在吸血鬼的手裡?”
藍尼的一句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擊向農奴們的心。“沒有,沒發生過這種事。”
農奴們紛紛證實,他們之間確實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形。
藍尼嘲諷地冷聲道:“如果我真是一個吸血鬼,我會放棄眼前這麼多的美食嗎?”
藍尼所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他真是吸血鬼,他哪會放棄眼前數百人的鮮血?
指控藍尼的那人,卻咬牙切齒、一臉驚慌地指著藍尼,“真的,我真的親眼目睹他吸食侯爵的血。”
驀然,凡妮氣喘吁吁的闖進大廳,她站在藍尼面前,偏著頭瞥見身旁指控藍尼的人,臉色驟變。“是你,就是你,故意將馬車駛進樹林裡,你就是當時駕著馬車的馬伕。”
但丁驚見凡妮赫然在城堡裡出現,他忍不住驚喚:“凡妮!”
凡妮看向喚著她名字的但丁,“是您,但丁公爵。”說完,她立即淚眼婆娑地偎進但丁肥碩的懷裡,忍不住抽泣著。“我終於見到您……”
但丁顯得驚喜萬分,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凡妮。“那天你和你的姑母在回家的路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人……”但丁指著馬伕,“他跑來報案,說你和你的姑母,還有安格斯都葬生在吸血鬼的手裡,如今看你還活得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藍尼沒想到凡妮認識眼前這頤指氣使的男人,他的臉色從冷峻轉為和緩,從高高在上的座位上緩緩走下來。
凡妮偏著頭,面帶微笑地看著移向她的藍尼。
但丁從她的神情上揣出一絲端倪,“凡妮,這位藍尼伯爵他……”他原本蠻橫藐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溫和。
凡妮嬌笑的臉頰飛上一片紅暈,“是他救了我。”
藍尼走到凡妮的身邊,溫柔地靜靜站著。
凡妮正式為他倆介紹,她先是望著藍尼,“這一位是威廉三世陛下跟前最紅的大臣但丁公爵。”但丁面呈喜悅的笑容,似乎很滿意凡妮的介紹,不時頻頻點頭。
凡妮非常優雅地為但丁慎重介紹:“這一位是藍尼·莫里西斯伯爵,他是一位仁慈的領主。”
藍尼禮貌地向但丁頷首,“剛才若有得罪之處,請你見諒。”
但丁見藍尼的態度和緩,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地擴散,“哪裡,此次前來若有冒犯之處,請你不要計較。”
藍尼不語,只是面帶笑容。
凡妮惡目瞪著指控藍尼的馬伕,“他才是心腸惡毒的人。”思到傷心處,她的眼眶不禁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天我們從您所舉辦的社交季舞會出來後,他並沒有依回家的路線送我和姑媽回家,反而將我們帶到一處僻壤的樹林裡!”說至此,她不禁熱淚漣漣。
馬伕面對著凡妮的哭訴,臉色驟地刷白,“可是我親眼看見他……”他神色驚慌地指著藍尼。
藍尼突地射出一道令人驚懾的目光,憤恨地直盯著他。
“不!我親眼目睹安格斯當著我的面殺害了姑媽!”凡妮憤恨地拉高聲音。
這真相不禁震驚了所有人,也震住了但丁。
“凡妮,你是說安格斯殺害夫人?”
“是的,一點都不假,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