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能等,業王的身體等得了麼?”初淺汐依舊有些擔憂。
上官神醫呵呵笑了起來,“丫頭,你這也五六年了,不也等過來了麼?”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兒,取出一粒丹丸,回身掰開了霍君洌的嘴巴塞了進去。
上官神醫拍拍手,站起身來,“好了!”且等我幾日,雖然業王現在昏迷著,但是吃了我的藥,很快就會醒來,暫時是沒有事情的。倒是這丫頭的身體,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一直吃我的藥壓制著。可是蠱蟲也漸漸的隨著時日的增加對我的藥有了抗拒力,雖然暫時沒有情況,但是出不了三兩個月,如果還不能真正解毒,將會有性命之憂。這也是我現在身在北嶷的原因。”
冷寒壁頓時變了臉色。
上官神醫又說道,“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收集齊了醫治所需要的東西,現在就去給丫頭煉製丹藥。”
“既然是一樣的蠱,那麼我們用的解藥應該是一樣的吧?你一次煉出來不就好了麼?為什麼還要分兩次,不嫌累得慌啊!?”初淺汐疑惑的問道。
“笨丫頭,你懂得什麼!”上官神醫聞言鬍子一撅,眼睛一瞪,不悅的說道,“你和他的情況能一樣麼?他的蠱毒是直接由母蠱植入,而你的蠱毒是怎麼來的,你忘了麼?你那可是透過男女歡愛從康王身上牽引過來的,你……”
“你說什麼,死老頭!”乍然聽到上官神醫說出這樣的事情,初淺汐十分震驚,他說什麼“男女歡愛”,真是口無遮攔胡說八道!這種話能隨便亂說麼!
冷寒壁聽完卻是一臉震驚的模樣,顧不得初淺汐的羞澀,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上官神醫的手,“神醫,你說什麼?汐兒是怎麼救我的?”
“還能怎麼救?”上官神醫哼哼道,“她失憶了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這蠱毒可是天下最古怪的東西,除了男女歡愛,還能有什麼途徑能將嗜血的蠱蟲牽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去!這個蠢丫頭為了你可真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好了好了,別胡說了!”初淺汐自然也明白了之前的一切,只不過,這種事情當面說出來,她總是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將這個胡說八道的老頭子趕出去。
“對對對,”上官神醫也不計較初淺汐的惡劣態度,想起自己還要為初淺汐煉製解藥,忙忙的告辭去了。
生下冷寒壁震驚的看著初淺汐,他之前為了初淺汐不是處子而震驚心痛,並因此而深深的傷害了她,他恨透了那個奪走初淺汐第一次的男人,他嫉妒,嫉妒的發狂。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原來那個奪走了初淺汐第一次的男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初淺汐已經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麼多那麼多。
“汐兒……”冷寒壁感到心裡許多的愧疚,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相對無言了半晌,他終於向前走了一步,艱澀的叫出了初淺汐的名字。
初淺汐哪裡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她心中難受的是,原來之前救國他的人,竟然會是樂昌公主!
如果她真的是樂昌公主,那麼她一定會很高興,高興原來她的第一次並沒有丟給別人,她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忠誠的。
但是她不是啊,她不是樂昌公主,她只是初淺汐。對於她來說,她是佔據了樂昌公主的身體才會和霍寒壁在一起的。
她的幸福和愛情原本就是偷來的。而得知樂昌公主為霍寒壁所做的越多,她的歉疚感就越多。
更何況,她不但不想讓霍寒壁感謝她,她更加害怕霍寒壁對她懷有感激之情,那不是她!她不想在佔據了樂昌公主的身體之後,還佔據她的功勞!
所以,在霍寒壁說出別的話來之前,初淺汐迅速的後退了兩步背過了身去,“好了,什麼都不要說!”
“汐兒!”霍寒壁卻是誤會初淺汐是想起自己以前傷害她的事情而心裡不痛快,心中一急,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初淺汐的手,“汐兒,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忘記了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對不住你……”
初淺汐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叫你別說了啊!救你的人、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
可是霍寒壁又哪裡肯相信呢?既然上官神醫都那麼說了額,那麼這件事情肯定就是真的,初淺汐這麼說,不過是猶豫自己之前種種混賬的行為而賭氣而已!
“汐兒!”霍寒壁繼續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原諒我,汐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麼?”
初淺汐比了比眼睛,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