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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若是好奇心起,也想玩一局呢。”

舒安冷冷重複前話:“我家將軍說,事已至此,只能將生死置之於外,如果謝大人也想搏一把,就請開啟這個蠟丸。”

謝睿朗聲大笑,對舒安道:“久聞東寧衛舒家四兄弟忠心義膽,英勇無敵之事,今日聽來,你心中除了我家將軍,絕無旁人。”頓時正色道:“拿來。”

舒安遞過一油紙蠟丸,謝睿眯著眼掂了掂,直接扔進火盆,火苗竄出幾尺,化的只剩一個焦黑的油漬。

舒安微微眯縫的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含義。

謝睿轉身寫了一封字條,也用蠟封了,遞給舒安:“我已知你家將軍意思,也請舒大人送這個給你家將軍,看我所想對也不對,其餘的我自會理會,這摺子……”

謝睿將黃皮摺子小心裝入銅匣,雙手一揖:“我會向朝廷穩妥呈上這份摺子。轉告你家將軍一句,銅牛寨不可久守,速速撤回龍陽。溪火部行事詭異,巫術狠毒,不可用常人之理推測。”

待朱丹臣再進來,卻見謝睿正在燈下研習地圖。朱丹臣直直立在後面,不多一句話。

“丹臣,你看,銅牛寨四面地勢極高,西部是被格姆雪山包圍,而寨子就在安寧河東西兩側河谷平壩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縱貫全境,構成安寧河與仙女湖的分水嶺。”

朱丹臣看過去,案几上鋪著一張形狀及其詭異的皮質地圖,皮上呈淡淡的乳紅色,在燭火之下,紅色蔓延在地圖之上,張牙舞爪的很是駭人。年代久遠,地圖上不少地方都已經破損。

“西南邊界有神機營駐紮,連曜的機字營從西北雪山繞過去,我們自己的新軍守著東線。你說,幾日之間,溪火部的清溪長老怎麼將銅牛寨幾乎搬空了,難道真的似乎傳說中的那邊有神兵相助?他們能去哪裡。”謝睿轉頭盯著朱丹臣詢問,卻又似乎在問自己。

忽而醒悟過來,自嘲似的笑笑:“我還以為是勇叔,丹臣你就是這點讓人放心,不多說一句。”

轉而面向地圖,順手向地圖的東南方向劃去,自言自語道:“這片河谷處於川西盆地與滇南北部高原之間,身居建昌衛治腹心之地,北面是冕寧,南接德昌,東鄰喜德、昭覺、普格,西與鹽源接壤。地勢南低北高,溪火部要躲避,馬上入嚴冬,這麼多人也要吃要喝,能去了哪裡呢。”

突然門被人拍開,燭火被風嗆的一閃,幾條大漢神情惱火竄進來,為首者正是單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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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曜追問道:“他當時如何反應。”舒安如實答道:“穩當。”連曜問:“何解。”

舒安道:“事情到了這一步,謝家這小廝應該十分不甘,他暗中部署了這麼久,出人出力,只為奪回溪火部的勢力,一雪當年南安部的恥辱。可沒想到被人虛擺了一道,留了這個破銅爛鐵的空殼子寨子,換了我,只怕想砍了朝廷那些賊子。”

連曜深深嘆道:“不甘又能如何,這些賊人實在老謀深算。如今他們等著我們將這捷報呈上去,朝廷自然會嘉獎,到那會兒我們班師回朝,請功封賞之際,再殺我們個措手不及,然後梁王自會請旨回滇肅清餘患,至於他的封地是大了還是小了,依梁王的性子自能認了。但他謝睿的南安部,可連個屁都沒有撈著。”

舒安繼續道:“不僅不能撈著,也無法服眾,他南安部早已是一盤散沙,各個武士長老久居漢地,養成了驕淫奢侈的風氣,只想躲避於內地,管他外面是秦是漢。這次謝家小廝能聚合這群殘餘之眾,只怕許了不少美好空頭光景,這樣就灰溜溜的吃了個啞巴虧,屁都不能撈著,如何打發這些自大的武士長老。聽說他的養娘還在關著,如果再不搏一搏,只怕南安部又要易主。”

舒七一旁聽了半天,反而笑了:“你們說了半天,我好歹是明白了些,只怕這小子心裡火燒火燎的,臉上只是掛不出來的扯淡。不過怎麼說,他也當上了皇上的妹夫,掙了個媳婦。聽人說,那什麼聖公主美的跟什麼似得。要是我,管他什麼南安屁安,二話不說,回去把那漂亮公主抱上床日球了再說。”

連曜聽了這話,心開一線想到寶生,格外抒懷,竟也少見的咧嘴笑了:“這邊是他們南安部內訌,那邊是倒插門的親事,就這兩件,也夠那小廝上火了,怪不得還想放手搏一把。”

說著乘著心情大好,化了蠟丸,展紙看來,舒七按捺不住,湊上來,紙上卻無字。

連曜舒安相對一笑,舒七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舒安看著連曜笑不說話,連曜有些負氣,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