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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過水霧,穿過武士,直插道侯勇的右掌!

侯勇並不知覺,待半臂麻木僵硬,方知不好,更待麻痺之痛向左心蔓延,便脫了馬韁掉下馬來。謝睿大驚,飛身翻身扶住侯勇靠上馬腿坐住。謝睿用指甲尖掂了掂銀針,痛心對侯勇道:“勇叔,只是南疆的毒蟾散,右臂受毒,我封住你穴位,暫無大礙。”

說著點指封了侯勇右肩的,又快手連點諸穴位。

侯勇鐵青了臉,向著灰衣婦人嘶啞道:“你是好毒的心腸,幾句話卻要置我於死地。還是怕你醜事做的太多,給公子知道!”

說著向著馬上的武士奮力喊道:“各位兄弟,我們從南安追隨郡主來此已經十多年了。當時郡主臨終託孤,大家都是立了血誓要護住公子,現在,公子已經成年,為何你們只是聽命於夫人,而威脅公子?”

只聽得雨水嘩啦,毫無迴音。

侯勇絕望,望回謝睿,見謝睿嘴角邊露出制怒的冷笑,卻聽的謝睿反而釋懷似的,道:“姆媽,看來這些年,你為了籠絡南安府勢力也費了不少心機。”頓了頓道:“中秋行刺是你叫人做的吧,還是毒死孟城驛站的馬,再或是讓人給鄺家小公子下藥?”

灰衣婦人聽了面無表情,但很快恢復笑態,道:“睿兒,你倒也愛瞎打聽出來些事情,可我是念佛的人,不會使這些手段。你信也不信?”

謝睿重重嘆口氣,道“姆媽,平日你怎麼做也罷,我都無謂。今日,我就是要定了的這位姑娘。”說罷向身後的侍衛下令道:“掘!”

灰衣婦人笑笑,打了個手勢,輕輕道:“放。”羽箭隨著話音嗖嗖發向謝睿。只聽得嘩啦一聲,亮劍出匣,劍光上折出水光凜然,頓時,劍光,水光混成一色,擋住羽然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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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好像打起來了?你內力深,過來聽聽。”達哥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捱上土壁傾聽,過了會兒,招了招手讓連曜過去,連曜身材高大,在土坑中待了兩個時辰,身體一直彎曲僵硬,極不舒服,強忍著痠麻,也彎腰挪過去捱上。

“使弓使箭,半百人的陣勢,看來來頭不小。”連曜憋著氣對達哥道。達哥點點頭,道:“管他們誰打誰,正好給咱們機會。鑿的差不多了。準備取了。“

連曜抬頭看看頂上的薄層,點點頭,道:“穿!”眾人早已準備在四個角位,用鑿子頂住,聽得吩咐,對準勘出的點位,合力同時發力,聽得砰的暗響,一塊幾方大小均勻而薄晳的石層板落下,緊貼著石層,是一具木棺。

眾人齊上,四角穩穩接住,石層板貼著木棺只差一分就落地。

連曜冷靜吩咐道:“換!”舒七點點頭,幾人斜了石層板,運力推下木棺,又從旁邊換上一付同色的棺木上石層板。

“起!”四角的壯士半蹲了壓低身子,同時咬牙發力,一舉抬起石層板嵌合回原位。“補”達子哥和舒七用兩段結實的短木交叉,頂住石壁的溝壑處,叉住石層板。短短片刻內,坑洞內便多了一層溼土。至此,達哥方舒了口氣,斜著眼睛問連曜道:“這便是你要的東西?”

連曜輕輕笑笑,笑容轉瞬即逝,硬冷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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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合著雨水撲面而來,謝睿手中的長劍向天際化開,遮下一波羽然。風吹過,捲起了漫天雨簾。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正在激戰中,突然聽得地下一聲沉悶的轟隆聲,剛剛填平的墳塋竟豁了些土下去。

謝睿心中萬分不安,但根本分不出身上前。不由的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劃破天雨,倒逼飛撲而來的羽箭。突然,一羽射出,避開劍氣的籠罩,只撲謝睿右肩。來勢之凌厲,謝睿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謝睿長嘯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不偏不倚劍箭同心,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鐵劍直直劈開竹箭,羽箭四飛開來!碎片當頭灑了下來。

灰衣婦人仍然立在馬車頭,手上挽著弓,見謝睿化了自己的箭,正欲發第二羽,謝睿的劍就到了。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灰衣婦人的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灰衣婦人的袖口!

灰衣婦人的手緩緩垂下了弓。雨中靜默,最後的一點羽箭碎片已落下,又恢復了死一般的靜寂。

灰衣婦人冷冷笑道:“你的功夫越發精進了,竟能躲了我的箭。”

謝睿直立雨中,劍平舉當胸,冷冷道:“你輸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