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小亮子冷汗冒了一額頭,他心想著:哎喲姑奶奶,您是不怕事大,左右您平日都在山頂窩著,就算鬧出事來也有鶴長老給您兜著,您別害我們這幫外門弟子啊!
說來也是可笑,今日玄幽堂來人若是北冥倉,司馬通好歹也能注意些分寸,不至於鬧得太不好看。而青玉堂來人若是司馬讓也斷然不會讓事態升級。偏生來的二人一個是不可一世的司馬通,一個是狗仗人勢的北冥倉跟班。這要是不打起來,才是見了鬼呢。
“龐刃!你玄幽堂此番比試本就沒有受傷很嚴重,你這般與我們爭搶丹藥還不是就為了耽誤我青玉堂弟子的救治!”司馬通此時已經被激出了怒氣,聲音透著陰寒。
“哈哈。司馬通,你這話說的好生沒道理。這買東西本來就是講究個先來後到,我先你一步到達丹藥坊,自然是以我們玄幽堂為先。你用你們青玉堂弟子受傷嚴重為理由,是不是太過牽強了。難不成就你們青玉堂的弟子嬌慣,我們玄幽堂的弟子受傷輕就理應拖著傷勢了不成?”
龐刃今日是絲毫沒有給司馬通面子,句句都槓著司馬通。語氣輕飄隨意,半分沒有焦急的意思。
“哼!你們玄幽堂還不是趁著我們處理傷員的時候先行一步,做了卑鄙的事情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愧是玄幽堂出來的人,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喲,司馬通,你可要注意你的措辭啊。你這可是光明正大的詆譭我們玄幽堂,這要是讓某位長老給聽見了,那是要受處罰的!詆譭整個分堂,這個罪名就是你五皇子,也承擔不起呢!”
聽到這裡,玉胭兒輕笑,偏頭對姬無憂道:“師兄,這龐刃想必是受了屬意,故意來激怒司馬通的。”
姬無憂冷哼:“如此喜怒形於色的皇家子弟,我還是第一次見。”
玉胭兒頷首。確實,她所見過的皇家子弟,大多是人前都覆著一張想要給世人展示的面具,或溫和或冷冽或愚鈍。而這個司馬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捧的太過,自視甚高,所有情緒都寫在表面上,實在是難為他能在皇室中存活到這麼大歲數。
這時,站在司馬通身旁的一個女子弱弱的扯了扯司馬通的衣袖,蚊聲細語的道:“師……師兄,讓師兄還傷著呢。咱們,咱們不和他們爭執了好嗎?鶴山不是有個師妹您認識麼……要不,求求她再煉製些給咱們吧!”
龐刃笑道:“是啊,司馬通。你有這閒工夫不如想想別的辦法。你不是還要表現兄弟情深呢嗎,耽誤這麼長時間,司馬讓別再血盡而亡了才是!”
司馬通聞言頓時感覺面子上掛不住,那個玉胭兒本來就在試練之時給了他沒臉,這時候還讓他去求她?他對著那女子怒喝道:“你有能耐你去求啊!丟人的東西!”
那女子被司馬通一吼,頓時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急的,眼眶頓時就紅了,一鼓氣撒腿就要往山上衝,卻被鶴山的外門弟子攔了下來:“不好意思,上鶴山必須有內門弟子或長老的許可,否則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玉胭兒聽說司馬讓受傷了,眉頭輕戚。能讓司馬讓受傷,看來事情還真的有些大條了。何況司馬讓身為皇子,身上就沒點丹藥什麼的?
眼見著兩方就要兵戎相見,這熱鬧也看不下去了。玉胭兒踱步而出,淡淡的道:“諸位在我鶴山的丹藥坊私鬥,可是有點太不把我鶴山放在眼中了?”
鶴山的外門弟子在見到玉胭兒和姬無憂之後,都恭敬的行禮道:“玉師姐,姬師兄。”
飄渺門的同門弟子不以入門的先後排輩分,則是按照地位和修為排序。玉胭兒雖然入門晚,但修為高,且是鶴長老的弟子,自然要稱一聲“師姐”。
那被攔下的女子一聽是玉胭兒,連忙上前道:“玉……玉師妹,讓師兄被玄幽堂的弟子給暗算了,那暗器上好似有毒,一直止不住血。”
玉胭兒戚眉道:“止不住血要凝血丹有什麼用,你們青玉堂難道連凝血丹都沒有嗎?”
那女子低聲道:“打賭都輸了……”
玉胭兒一聽頓時氣結。這玄幽堂這是好樣的啊,合著是早就挖好了坑讓青玉堂往裡面跳。她倒是要知道,到底是因何原因讓青玉堂不得不進行這場比試!
“小亮子,將丹藥坊所有的二品丹藥平分成兩份,給青玉堂和玄幽堂。在我鶴山就要守我鶴山的規矩,出了鶴山你們要殺要打我都無權過問,可別髒了我鶴山的地界!師兄,我去看看司馬讓,這裡誰要是不服,一個個全都給我丟出去!”
說罷,帶著那女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