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睞怕是難上加難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男人的心中始終有著這麼一個存在。
只能打著哈哈,乾笑著道:“呵呵……我的意思是說,師兄把胭兒師妹只當妹妹般疼愛而已……呵呵。”
這時候一直未曾再說話的太史黎,倒是聞言輕飄飄的從屋頂落下,然後甩著一頭赤紅的長髮,妖冶的笑道:“卿暘,你就不要替修染遮掩了,若是說修染對胭兒沒那心思,何苦十幾年如一日的護在她身邊,如今更是心中之最重。若是誤了歐陽小姐的終身,你可是難辭其咎啊。”
玉胭兒一聽太陽穴猛的一跳,狠狠的瞪了太史黎一眼,這傢伙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他到底起的哪門心思!
正當玉胭兒準備開口之時,卻見太史黎微微的眯了下眼,幅度很小的衝著她搖了搖頭。她雖心有疑惑,卻仍舊斂下心神,沒有回話。
歐陽家主此時也搞不清楚這些人是個什麼意思了,頓時也來不及顧忌百里陌所要引來之人是否在場,拍案而起對著太史黎怒道:“太史黎!不要以為你是太史家的少主就如此放肆。六大隱世家族,不涉及四國大陸皇室爭奪,不分高低尊卑。你一個小小的少主而已,在歐陽本家的地界,當著本家主的面,擾我族活動,你作何居心!”
其實歐陽家主只是想罵太史黎,甩了我女兒退了婚就算了,居然還在相親現場攪局,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他肯定是不能這麼說的,不然丟的只能是歐陽家的人,所以他只能把事情抬到檯面上,往大了說。
太史黎仍舊只是那般站著,黃昏暖黃的光線打在他赤紅的發上,無端的又給他妖冶的面容添了幾分張狂,他連個正眼都沒給歐陽家主一眼,只是閒閒的道:“黎也只是說出實情而已。這字面上的意思,想必學過幾日墨水的人應該都不難聽懂。卿暘,還是快些結束吧,我還有些事情要找你幫忙。”
太史黎幾句不痛不癢的回覆,真真是氣煞歐陽家主,只見歐陽家主的臉色都漲紅了起來,卻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明顯的,太史黎是真的來找燕卿暘有事商議的,那他還能怎麼樣呢?
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歐陽倩倩此時無意識的抬手撫了撫那根插在髮間的紫金琉璃簪,唇角扯出一抹柔情的笑,然後眼神看著太史黎道:“黎少主。倩倩已經選好了。燕家少主為人瀟灑倜儻,文武雙全,倩倩甚是傾慕。希望屆時有幸,能請黎少主喝杯喜酒。”
歐陽倩倩此言一出,滿座譁然!如同在一波沉靜的池塘裡投入一塊石子,在人們心中激起層層波瀾。
“怎麼回事?歐陽倩倩選擇了燕卿暘?”
“老子早就料到了,別看這燕卿暘一副小白臉的樣子,要是沒幾分能耐,能結交到這些青年才俊嗎?那白璽山莊莊主、百穀山的少谷主,再加上這個太史黎。哪個是省油的燈?”
“可是這最後一題的答案,燕卿暘的還沒有開啟呢!”
聽到大家的議論,歐陽倩倩又是一笑,道:“眾位。在大家不經意間,本小姐已經開啟了燕少主的卷軸。現在請眾位過目吧。”
果然,當大家再次將視線轉回到臺上之時,燕卿暘的卷軸已然是開啟的狀態,他的卷軸旁邊則是另外一個稍小一些的卷軸,與其並列而放。上面的除了筆體字跡不同以外,答案竟是完全一致!
兩份卷軸上標註的順序分別是:“生命為最重。其次是在其他上標註了能力二字,然後是家人親眷和摯愛之人。其餘幾項都沒有標註順序。”
玉胭兒此時這才舒展了眉頭,翹了翹嘴角。果然讓她賭對了。
一般大義的人似乎都覺得生亦何苦,死亦何懼。所以生命在他們眼中應當是最不重要的。可是玉胭兒卻不這麼認為。她並沒有故意去揣測歐陽倩倩的想法,而是賭,這個天賦異稟,高傲的女人,是否和自己有著同樣的見解。
兩個並排而放的卷軸看起來格外的和諧,也引得眾人的驚歎和疑問。有一個歐陽家一直支援歐陽奎的長老此時嗤笑了一聲,道:“女人貪生怕死也就罷了,沒想到最近風頭更盛的燕家少主也不過如此,竟然膽小至此!”
歐陽倩倩不做理會,倒是移開了看著太史黎的目光,轉而溫情的望著燕卿暘。她本是不打算選誰的,可當看到燕卿暘卷軸上的內容之時,自己也愣住了。她也想聽聽看,這個男子是否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玉胭兒搖了搖扇子,清朗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解釋道:“這位老人家說的話恕卿暘不懂,可能卿暘年紀經驗尚淺,不太明白這人生的意義。這答案也不過是卿暘心中真實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