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好了許多,走路時腳步也不虛浮了,安心不少,但仍細細囑咐了孔琉玥一番,方坐車自回晉王府去了。
孔琉玥送完她回來後,便將今日進宮的經過大略與傅城恆說了一遍,末了道:“如今看來,這樁親事也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差,只希望鎔哥兒將來能與四公主情投意合了……”
話沒說完,眼前一花,已被傅城恆一把摟進了懷裡,笑道:“我們不也是成親後才慢慢培養起來的感情?所以你就不要再為他們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便是想管,也要管得過來啊?還不如將放在他們身上的心分一些給我這個夫君呢……”聲音漸次低了下去,最後更是幾似耳語,埋頭在了她的鬢角,“我想你了……”大手牽著小手直往身下某一處探。
孔琉玥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下意識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時,跟前兒雖不要人服侍,門外卻是隨時有小丫鬟候命的……因忙輕拍了傅城恆的手一下,壓低了聲音繽道:“現在可是大白天!況小華太醫的話你忘了,你難道還想被他說不成?”
傅城恆就應聲鬆開了她的手,卻在她鬆氣松到一半時,將手轉而伸進了她的衣襟裡。
“噝……”孔琉玥倒吸一口氣,近乎氣急敗壞,但仍沒忘記壓低聲音道:“你再不老實,我可就要生氣了啊!”
“哦!”傅城恆立刻垮下了臉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給吃已經很可憐了,難道連摸一摸,過過乾癮都不行嗎?”說著,還不忘拿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神,時不時的人偷覷她一下,那模樣,真是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孔琉玥的大腦立刻陷入了天人交戰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千萬表理某個賣萌無下限的男人了,不然待會兒指不定又要簽下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到時候再加上之前的,她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但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就答應他罷,看他那麼可憐,反正答應了又不會少一塊肉,將來她自己也不是享受不到。
就在孔琉玥還在天人交戰時,某人那不老實的手,已再次探進了她的衣襟裡,且悄悄越過幾層布料的障礙,與她身上某個最誘人的地方之一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孔琉玥委實是哭笑不得,卻亦只能在心裡沒什麼說服力的暗暗警告自己,下一次,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再被某個慣會撒嬌賣弄的傢伙糊弄過去了!
晚間吃畢飯後,傅城恆有意命初華和潔華先散了,單留了傅鎔說話兒。
傅鎔許是猜到了父親會跟自己說什麼事,自傅城恆話落後,小臉一直都紅撲撲的,看起來眉眼間竟一下子平添了幾分陌生的風流。
孔琉玥看在眼裡,不由暗歎道,看來古人盡皆早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原是因為他們皆早熟!
傅城恆假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向傅鎔道:“你母親今兒個進宮見過了德妃娘娘和四公主,德妃娘娘寬和溫婉,四公主年紀雖小,卻知書達理,禮數週全,配你是綽綽有餘了,你須記得公主乃是下嫁,將來須對公主好,不辜負皇上和德妃娘娘這一番厚愛才是!”
他說一句,傅鎔便應一句,末了小臉雖已紅得快著火了,卻仍做正襟危狀道:“爹爹的教誨,兒子都記在心上了,將來一定會對公主好,不辜負皇上和德女雌娘一番厚愛,少叫爹爹和母親操心的!”只是頭卻越垂越低,最後更是幾乎快垂到前胸以下了。
孔琉玥不由橫了傅城恆一眼,有他這樣說話的嗎,聽在傅鎔耳朵裡,只怕又該以為他罔顧他的意願,根本不在乎他的所思所想了呢!
因笑著插言道:“鎔哥兒,其實你爹爹的意思是,四公主雖是金枝玉葉,卻因德妃娘娘教養得好,比其他公主都高出一截兒,倒也堪為良配,你若覺得委屈,不如儘量住好的方面想,慢慢的自然也就想開了,不會再覺得委屈了!”
“兒子並不覺得委屈!”不想傅鎔卻紅著臉道,“由來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又豈敢覺得委屈?況此番乃系皇上賜婚,更是尊榮無限,兒子既享受了身為傅家子弟的一應好處,自然也該承擔起傅家子弟應當承擔的責任才是,所以兒子是真不覺得委屈,還請爹爹和母親寬心!”
竟與晉王妃上午那一番說辭如出一轍。
孔琉玥就再次汗顏了,原來她擔心焦慮了半天的問題,在當事人心中,根本就算不得問題,從頭至尾,根本就只有她一個人在杞人憂天!
於是便也放寬了心,次日即命人準備了厚厚的禮物,在欽天監合準了傅館和四公主的八字,——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