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孔疏玥沒了話,一時間又覺得有些小委屈,………雖然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矯情,他怎麼都不知道讓讓她的?
於是沒好氣將棋盤的棋給弄得一團糟,“不來了不來了,睡覺去了!”起身要往裡間去。
卻被傅城恆伸手攔腰攬了回來,拉到了他腿上坐著,低笑問道:“生氣了?”
為這樣的小事就生氣,更何況認真說來,明明還是她理虧在先,她得有多厚的臉皮啊?孔疏玥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嘟著嘴道:“沒有啦,就是覺得我棋怎麼下得這麼臭,真是笨死了!”
傅城恆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直對上他,認真說道:“你一點都不笨,相反很多時候都聰明得讓我望塵莫及,你只是在這一件事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來鑽研罷了,就像我對怎麼打理家務怎麼管理內宅也一竅不通一樣。千萬別說自己笨,你都笨了,這世上多少人都笨死了!”
一席話,說得孔疏玥反倒更不好意思起來,但不好意思之餘,心裡又分明有一份甜蜜在升騰,還有一二分恍神,她只有在對著親密得不得了的人,譬如夏若淳時才會這般矯情愛撒嬌,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拿傅城恆跟夏若淳一樣對待了?難道不知不覺間,傅城恆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跟夏若淳一樣了?
孔疏玥正想得出神,白書的聲音自外間傳來:“回侯爺、夫人,清溪塢的孫媽媽來了。”
孫媽媽?孔疏玥回過神來,“她來做什麼?”心裡其實已經約莫猜到了,但彼時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因她的下巴還被傅城恆捏著,她也還坐在他懷裡,兩人的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她觸電一般從他懷裡跳到地上,慌忙整理了一下衣妝,才道:“請到廳堂裡稍後,就說我很快便到。”
“是,夫人。”白書應聲而去。
孔疏玥方微紅著臉向傅城恆道:“你再看會兒書,我去看看孫媽媽有什麼事。”
這些內宅的事傅城恆畢竟不好過問太多,因點了一下頭,心裡卻不無懊喪,早不來晚不來,偏這時候來,真是可惡!
孔疏玥去到廳堂,果見孫媽媽已經神色慌張的侯在那裡,一瞧得她進來,便忙屈膝行禮:“見過大夫人!”
“媽媽這會兒過來,而開始有什麼急事?”孔疏玥徑自走到當中的榻上坐了,方微笑著問道。
孫媽媽焦急的道:“請大夫人再差人去請了李太醫來,我們三爺白日裡吃了藥後,反倒燒得更厲害了,滿嘴的胡話,人卻始終未能清醒。。。。。。太夫人和我們夫人都急得直哭,請大夫人即刻再使人請李太醫來一遭兒。”
果然被她猜中了!
孔疏玥心中冷笑,面上卻也帶上了幾分焦急,“怎麼會這樣?白日裡李太醫來瞧時,不還說三弟身體底子好,將養個幾日自會無事的嗎?”忙命珊瑚去取了自己的對牌,又吩咐,“。。。。。。你跟著孫媽媽一塊兒去外院,也省得待會兒孫媽媽還要再折回來送對牌,沒的白耽誤時間。”
珊瑚和孫媽媽齊齊答應著去了。
裡面傅城恆方踱了出來,要笑不笑的道:“且等著瞧吧,他這病明兒一定會更嚴重!”
孔疏玥點頭,也是要笑不笑的,“何止明兒,只怕正月過完都好不了了!也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知不知道?總不能弟弟生病了,祖母都去瞧了,你作大哥的,反倒不去瞧吧?”敢鬧出這樣的動靜,可見傅旭恆至少也有幾分是真病,不然他也不敢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來了,說來他對自己也是夠下得去狠手就是了!
傅城恆沉默了片刻,才冷笑道:“我若不去,他這出戏豈不是白演了?去,我當然去,你也去,我們一塊兒看戲去!可不能等到他‘病’得更重時才去,不然到時候。。。。。。”
後半句話他並沒說出來,未竟之意孔疏玥卻是知道的,傅旭恆這會兒“病”得越重,老太夫人的心便只會越軟,若是傅城恆不去看,相應的老太夫人也會多多少少對他有意見,畢竟是骨肉血親的兄弟!
於是叫丫鬟拿了斗篷來披好,夫妻兩個一道去了清溪塢。
剛走進清溪塢的院門,就隱隱聽得屋裡傳來三夫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太醫怎麼還沒來?再叫人催去,快!”
還有太夫人的哭聲,“旭兒,你醒醒,醒醒啊,可別嚇娘,你醒醒啊。。。。。。”
守在門口的小丫鬟眼尖,已經瞧得二人進來了,忙朝裡面通稟了一聲:“侯爺和大夫人來了!”隨即疾步迎上前屈膝行禮。
傅城恆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