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而言,可說是易如翻掌,只要你們把水神幫和南山派的人放了,咱們便把今晚之事全然沫掉,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知你們認為如何?」
朱瓔其實也已猜出他的心意,心中早便擬定應對之策,旋即微笑道:「羅莊主,我早便與你說過,今晚之事,實與本公主無關。而水神幫和南山派結集圖謀不軌,意圖攻擊四湖別莊,本公主也不想再追究。羅莊主想為他們求情,似乎是找錯物件了,要問便問血燕門吧。」
羅開笑道:「公主由始至終,便把事情卸得乾淨利落,便如局外人一般,羅某早便當公主不存在了。而在下剛才這番說話,說的是『你們』,卻沒有指名道姓,自當然不是和公主說了,又何來找錯物件之言。」
朱瓔知他存心和自己鬥彆扭,聽了也不氣惱,只是嘴綻一笑,淡然而過。
童鶴聽見朱瓔的說話,自是明白她的心意,旋即高聲怒喝:「好呀,我便要你看看,咱們血燕門是否受人要脅的。」接著朗聲喝道:「把他們兩夥人都劈了。」
此話一出,驟聽船上響起一陣鋼刀出鞘之聲,羅開斜眼望去,見每艘船上的血燕門殺手,齊抽出刀刃,正欲向船上人質動手。他乍見之下,心下猛然一驚,沒想到血燕門行事如此狠辣,雖身處不利之地,也絕不妥協,大有死而後已之風。羅開當即大喝一聲:「王爺的性命,你們可不要了麼?」
童鶴和血燕門眾人聽見,霎時一愕,抬起的兵刃全然停住,一時不感妄動。尤其是童鶴,當時他氣在頭上,早把那王爺置之腦後,現忽聞羅開此言,立時覺醒,當即把手一舉,先示意眾人暫時停手,戟指罵道:「你若敢碰王爺一根頭毛,便是老夫不和你算帳,當今皇上也不會放過你,任你武功蓋世,也難敵千軍萬馬,勢把你凌雲莊剷為平地。」
羅開心裡自知利弊所在,然而卻輕描淡寫道:「羅開草芥一個,便是身死,如同蟻蛭,不比王爺萬金之軀。我就是先將王爺殺了,那又如何,到時皇上就算把羅某千刀萬剮,王爺也不會死而復生,我可說得對麼?」
朱瓔和童鶴便是明白這個原因,才不敢揮軍直攻凌雲莊。而羅開每當重要關頭,總是搬出這殺手,給他製得貼貼服服,一籌莫展。二人每次想到此處,總氣得咬牙切齒,氣恨難平。
童鶴眼看今晚大事將成,把這三夥人一古腦兒全解決掉,豈料羅開驟然出現,橫加阻撓,致功敗垂成,心下自有不甘,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不可得寸進尺,這兩夥人聚黨營私,夜圖不軌,欺君罔上,你要我釋放他們,當真是笑話,你若有本事,便過來搶他們回來,本座倒要看看你可有這個能耐。」
羅開心想:「他倘若執拗不放,確也奈何他們不得,若然硬攻硬搶,實難保這人質的性命安全,但如此拖磨下去,終究不是一個辨法,這教我怎生是好!」到了這刻,他一時確實想不出妥善的法子。而笑和尚與康定風等人,也心有同感,如此沒完沒了的拖拉著,實不是辦法。
朱瓔也覺局面漸僵,稍一尋思,遂微微笑道:「瞧來到了此地步,我這個局外人,也該居中說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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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羅開正感煩難之際,乍聽她的說話,便知已有轉機,當下道:「妳且說出來聽聽,只要妳能應承放了我的朋友,羅某或可讓開一步。」
朱瓔道:「看來羅莊主今日心意己決,是非要救這兩夥人不可了,是麼?」
羅開道:「沒錯,血燕門蠹害江湖,濫殺無辜,我等豈能袖手不理,今日便是與妳跡��降祝�弈騁慘�瘸鑫藝忖放笥選!孤蘅�檔謎抖そ靨���頤胖諤���俳願屑ぃ��娓呱�膠汀�
朱瓔嫣然一笑:「羅莊主果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志,若論邀買人心這一招,本公主還要多多向羅莊主學習。」
羅開笑而不答,朱瓔又道:「既然羅莊主如此堅決,只要你肯自我犧牲,付出些許代價,本公主或可勸服血燕門,把你們一干人等,全然放回,只是不知羅莊主能否答應?」
羅開劍眉輕蹙,連隨問道:「到底是什麼事,難道妳要我的性命來交換不成?」
朱瓔笑道:「本公主雖然恨你入骨,卻也不敢有此妄想,只要羅莊主同意,肯來四湖別莊作客一個月,相信血燕門也肯賣我這個面子,把你的朋友釋放回去。」
眾人一聽,登時呆愣半晌,即聽笑和尚搶先道:「羅莊主萬萬不可,這個公主詭計多端,直是噬人不見齒,內裡必定別具肺腸,居心不善,決不可輕忽應承她。」康定風和洛姬也同時開聲阻止,叫他千萬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