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揮大袖,為他解開禁身之術道,“六耳獼猴,你如今歸於本尊玄天道下,日後便隨為師好好修道,為師也改你名姓,你便還叫六耳吧。你如今剛成形體,雖然有些法力,卻還是跟在為師身邊,不要出去惹事的好。”
元玄見六耳獼猴乖巧可愛,知道這不過是它的外表,若放他在陽池地境自由修行,他還不將這裡翻了天,是以言語給它,免得它猴性大發時為時已晚。
六耳獼猴聽的元玄如此說話,立即吱吱叫著,似乎極為高興,卻是還不會吐人言。便舞動長尾,跳了幾下便爬上元玄肩頭,搔首弄尾淘氣起來。
元玄不再理六耳獼猴,看看一身柔軟紅毛還昏迷的赤尻馬猴,對望舒道,“師妹,我們早些煉丹,也好救這猴子。”
天地爐由煉天圓鼎與融地方爐組成,本名為兩儀爐。曾有詩歌讚譽天地爐:
神龜負青蓮,青蓮九品轉玉京;金龍繞四方,金龍四極作鼎足;中有青藍九天火哧哧,上有龜甲神書罩天地,南是龜口吐丹地,北有龍尾瀉殘物。似爐似鼎,是天是地,九轉造化煉萬物,天地有無在其中。
天地爐分天地二部,共高九層。按照天有四時,地有五方。煉天鼎為四層,融地爐為五層,如今煉天鼎分出去,便只剩融地爐來。
融地爐分出來後,卻是看去與本來的天地爐極為相似,只比天地爐低了四尺高,少了天部鼎身上的雲紋龍圖。
元玄念動咒語,運轉起融地爐將爐置於靜室空處,便只見一個狀如神龜揹負一尊蓮花,裡面藍火正旺,高五尺的黃色銅爐立在殿上。
融地爐一閃出在室內,站在元玄肩上的六耳獼猴便是一陣吱吱叫喚,更是跳下元玄肩膀,在室內手舞足蹈起來,樣子十分興奮。
元玄知道這猴子得了八識靈猿四分之一神通,尤其是萬物皆明,如今雖然剛生出來,還有些懵懂,卻是明顯是認出了這融地爐。
元玄不理六耳嬉鬧,轉身進了內室拿來一把光華四閃的扶桑葉做的扇子,正是那裡面記載《洪荒異考》的華光扶桑扇。
元玄將扇拿出遞給還嬉鬧的白毛猴子——六耳,還未說話,六耳獼猴便蹦蹦跳跳舉著扇子,在融地爐前的風孔上扇起來,像極了個乖巧的煉丹童子。
元玄心中欣喜六耳乖巧,卻不由的心中一嘆,“八識靈猿分化四大靈猴,只可惜魂珠被我得了,他卻一點印記傳承都沒留下,雖然說不上是身化灰灰,卻也相差不多。這六耳獼猴與赤尻馬猴剛出生只認得我,便將我當做他的親生父母無異,卻如何為他本身報仇,可見造化弄人!”
元玄邊想邊進去畫些紙符出來,卻見望舒沒去沐浴更衣,卻拿著本在六耳手中的扇子怔怔出神。
元玄近前一看,卻見望舒正看華光扶桑扇背面的月光美人圖,那畫畫的卻是以前望舒穿紫衣時的模樣。
身穿紫衣的望舒懷抱玉兔、紫衣翩翩,腰間掛一彎月形寶鏡,面含淺笑,遙立空中。她頭頂月華正濃,幾縷閒雲輕掩在月旁。整個畫境將她襯托的無比高雅美麗。
望舒見元玄上前來,滿臉懷念,口中不由自主道,“月神望舒,月神望舒,我再不……”
卻不料望舒言語還未說完,便見一道青光一閃,扶桑扇書開啟,《洪荒異考》中不斷閃現出青色文字,在問心靜室內飛動繞轉,那些文字共有九篇,第一篇是盤古開天,第二、三篇寫著巫族和妖族來歷……
元玄剛來洪荒,便從這扶桑扇書中,將這些《洪荒異考》記在了腦中,只是到洪荒這一年多,一直辛辛苦苦不停,無暇思量這些帝俊記載的異考,如今看到這些才想起。正自發神思考那些文字,卻見望舒楞楞的看著自己,便覺著有些尷尬。
帝俊將望舒影象畫在扇書背面,而且以月神望舒四字作為開啟扇書的法訣,此時被望舒無意中發現,元玄沒來由就覺的好像是自己做的這些,便一陣尷尬。
望舒何等靈慧,在扇背看到她自己的畫像,無意下又將開啟扇書的口訣念出,那不明白這一切代表著什麼。只是望舒懂了這些,卻忽然變的冷漠起來,冷冷對元玄道,“我不再穿紫衣,也便不再是望舒,日後,日後你便叫我嫦娥吧!”
元玄知道月神望舒是後來的嫦娥,此時忽然聽她這樣對自己說,頓時想起那日自己在望日閣送給望舒五行翎羽後說的話,“洪荒靈慧,望舒帝俊,只是洪荒沒了,還有這些嗎……”
元玄這一刻終於確定,那個為何紫衫翩翩的望舒變成了白衣如雪的嫦娥,那個為何願意將鎮運神器天地爐與她自己生命都捨棄,卻都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