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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記著了,回去會與他們說的。”李蓉答應著,轉了笑臉,拉住範雪瑤的手,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兩人的手:“我這次進宮,還有件高興的事要與你說。”

範雪瑤悄悄收起李蓉遞過來的兩枚香丸,袖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柔婉溫和:“是嗎,是什麼這樣開心的事?”

李蓉笑道:“你大嫂又懷了,快臨盆了,肚子鼓起來好大,我看這次又是個郎君。你說陳氏也是,要麼不生,要麼一口氣生三胎,前面的還沒斷奶呢,這又要生了。也是叫人哭笑不得。”李蓉說著這樣家常的話,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

範雪瑤見狀,不用聽,都知道她心裡很難受。想到為了她的貪心,李蓉不知道忍下了多少擔憂,一面笑道:“多生幾個孫兒,娘也高興。”一面握住她的手。

李蓉的手冰涼的,還在顫抖。範雪瑤握緊了一點,李蓉猛地回握了回去。對上女兒充滿了撫慰和關心,卻沒有一絲的退縮的眼神,心裡又是酸苦,又是無奈地輕嘆。哎,兒女都是債啊。

範雪瑤和她說了會話,笑著道:“茶喝多了,娘在這裡坐一會兒,女兒去更個衣。”

在旁的女官見她離開,沒有懷疑,姿勢放輕鬆了一些。

範雪瑤走進西次間,繞進屏風內,畫屏在屏風外打發新來的宮女福珠和香兒她們去準備熱水,香皂等物,範雪瑤從袖中取出香丸,兩枚一樣大,她想了想,手上微微用力,一個只是捏下去沒什麼反應,另一個卻被捏扁了一點。

她把扁了的那個用簪子戳開,香料殼子丟進榪子內,攤開薄紗。快速讀完紗上的字跡。順手將薄紗拿到香爐裡燒了。

走進寢室,低聲吩咐畫屏磨墨,拿出一張空白的薄紗,她飛快地寫下了一些字,來不及做成香丸了,只好取出一枝金簪,金簪是特製的,簪頭和簪腳是兩截的,用力旋轉兩圈可以抽開來,有一節簪腳是空心的。

將薄紗疊好塞進簪腳內,重新恢復原樣,範雪瑤將金簪交給畫屏,叫她拿了簪子,再拿一對石榴樣式的金鑲珊瑚翡翠花翠,取兩個五十兩重的,花開富貴的銀鋌子,裝在匣子裡,要賞賜給她孃家大嫂陳氏。

佯裝解了溲,範雪瑤換了條裙子,重新出來見李蓉。用時不過須臾,女官並沒有起疑。

回去的路上,李蓉眼睛紅紅的,月月見狀,以為她是捨不得宮裡的娘娘,還笑嘻嘻地道:“大家紅眼睛做什麼,要不了幾天不是又能進宮了嗎?”

李蓉勉強擠出笑來:“你還沒成親,哪裡知道為人父母的心情?離了孩子,別說久了,就是幾天,都是熬心熬肺。”

月月撅著嘴道:“大家你可真疼娘娘……像我娘,我數月也回不去家裡一次,難得回去一次,她也不曾這樣想念我。嘴裡唸叨的都是弟弟。”

月月絮絮叨叨地數落著偏心的爹孃,殊不知李蓉正在為自己交給女兒的東西而心內煎熬。

回家後,李蓉把簪子留下了,用一根自己的,還沒在外面戴過的金簪替了,讓丫鬟給陳氏送去,自己則拿著範雪瑤賜的那根拆開來,取出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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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許皇后忽然聲稱思念幼年時奶過她,撫養過她的乳孃,範雪瑤知道,時機到了。

於是她把那枚剩下的香丸取出,颳了一點兒粉末下來,兌了水每日喝上少許。

天氣漸漸熱起來,蚊蟲便多了,做起害來。苞哥兒常在院裡玩耍,叫蚊子咬的臉上,頭上都是包,看著就叫人心疼。

於是就叫了宮人這日來披香殿通溝渠,十幾個小太監過來,把溝渠上的石板抬開,把溝裡積的淤泥挖開,露出新土來。

這事兒又髒又臭,淤泥落在地板上邋遢汙穢,要是汙了衣裳和鞋就不好,範雪瑤出來轉了一圈,見是這個模樣,便躲進後殿去了。

太監們撩著袖子,身前圍著布擋汙,只是手上難免會沾到些髒汙,使了大力就會出汗,一個相貌平凡的小太監忽然和夥伴說了些什麼,放下畚箕和鐵鍬,走了過來,把沾著臭汙泥的手背在身後,微微低著頭問畫屏:“不知這位姑姑,可否打些水來洗洗手?再多問一件事,哪裡能解個溲?小的喝多了水……”

畫屏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便到井亭處提了些涼絲絲的井水上來,叫他洗了手,又叫了個小宮女帶他到後面下所去,把她們用的榪子勻一個給他解了急。

這小太監並著腿,一臉的急色,彷彿隨時要解出來一樣。

小宮女見狀,既嫌髒又害臊,只把榪子拿在牆角給他自己用,人急忙躲走了。

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