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器,莫要讓他要外面散播謠言,影響天庭的聲譽。”
“這……”
支登天認出明欽就是芙蓉樓中火燒盧有道的修士,不由大吃一驚,他早將明欽的形貌轉呈給幾個冒牌雷將,四人不但沒將明欽唬住,反而露出了馬腳,受制於人,這些曲折哪會向他透露。支登天原以為明欽就算沒被逮著,也必遑遑不可終日。哪料到會在這裡碰上。
“怎麼?”李火雲察顏觀色,心知有些蹊蹺。
明欽瞄了蕭搖情一眼,捋起袖子笑道:“世姐,原來這傢伙就是謀害我舅舅一家的罪魁禍首,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聽你方才說什麼孝呀慈呀的,想必是個有道君子,今要拿你在舅舅跟前盡份孝心,君子有成人之美,料想道長必當樂意。”
李火雲變色道:“原來你也是妖怪一路。”支登天連忙上前在他耳邊密語一陣,點出先前那段過節。
蕭搖情扯住明欽,小聲道:“李火雲不足道,孫履真兄妹可不是易與之輩。”
孫履真出來圓場道:“履真此來本是為了通風大聖的四千歲壽誕,大家同屬四靈一脈,何必因為些陳年舊事傷了和氣,女施主可否看我薄面,放李郡守過去。至於你的事情,還是寫成訴狀交與天庭公斷為好,履真不才,可以代為稟呈,我孫氏並非輕諾寡信的人,施女莫非信之不過?”
孫行者本是個愛惜聲譽的猴精,自古道,名滿天下,謗亦隨之。像孫悟空、二郎神這等享譽三界的奇傑也都不能倖免,人傳二郎神將乃妹三聖母壓到華山下,讓她骨肉拋分,為人詬病。孫行者欺兄害嫂,雖不乏人文過飾非,為賢者諱,細索起來亦是難是遁形。孫履真深知其中隱情,當然不想師傅背這個黑禍,若是蕭搖情肯赴訴天庭,從此真相大白於天下,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蕭搖情冷笑道:“剛才只說了一條,李火雲便心驚肉跳,惱羞成怒。若等我把後兩條說出來,恐怕小聖也不樂於助成此事。”
孫履真哦了一聲,失笑道:“何妨說來一聽。”
蕭搖情眼眸寧定,無喜無怒的道:“第二,我要告孫行者和二郎神,仗恃天威破敗積雷山、碧波潭兩處。師出無名,濫殺無辜。”
李火雲一聽她要告孫、楊二人,反而長出了口氣,乜了乜孫履真,有些興災樂禍起來。望向蕭搖情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憫之色。
天庭向來以律條森嚴著稱,而孫、楊兩人卻能憑藉一身修為,獨力與天庭相抗,一個大鬧天宮,一個劈山救母,迫使天庭都不得不另眼相待,從而在仙界取得第一流的聲譽。一個成了佛門引重的妖聖,一個是聽調不聽宣的草頭王,兩人和天庭的關係雖然不是特別融洽,在非常時期卻是很可倚仗的,怎麼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妖怪輕易得罪。
孫履真怔了一怔,嘆道:“這也使得。自古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倘若我孫氏真有過失,也不當自逸於天條之外。”
蕭搖情略感意外,轉念一想仙家慣會冠冕堂皇的說話,哪怕證據確鑿也有的是開脫之法,微哂道:“這第三麼,我要狀告玉皇大帝和西天如來,以大義之名行不義之事,驅遣爪牙,殘害我四靈一脈。”
“大膽。”李火雲一口打斷,連忙拿出誠惶誠恐的姿態,拱手遙祝道:“方今三界清平,海內晏安,你這妖女不思感恩圖報,願玉帝、佛老千秋萬歲,永保皇統,怎敢造作妖言,煽惑風氣。分明是包藏禍心,罪不容誅。”
孫履真不悅道:“我一心好言相勸,施女何苦執迷不悟。依你這說法,莫說我力薄難任。放眼三界之中,又有誰人能接你的狀子?”
蕭搖情淡淡道:“我也極知這不白之冤難以洗雪,‘反也難,順也難,委曲求全也枉然’。大仇難報卻也不必急在一時,但這李火雲惡貫滿盈,今日休想逃出天去。”
“好,”孫履真點頭道:“咱們修道之人終要在手上見真章。便由孫某來領教施主的高招。倘若我僥倖勝得一招半式,還望施主網開一面,暫且放李郡守走路。”
“你要是輸了呢?”蕭搖情反問。
孫履真啞然失笑,他也走過西天之路,不知經歷過幾多艱險,不論修為還是實戰經驗在三界都是頂尖的,想要碰個對手都不容易,自不信蕭搖情有能耐取勝。
陳關保從旁提醒道:“小聖兄弟,這妖女有一個什麼‘磁針石’,能夠吸附世間金鐵,似乎非常厲害。你要和她賭鬥,可要防著一手。”
孫履真暗吃一驚,他雖然見多識廣,但三界法寶光怪陸離,總有未經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