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夏波清的生命中一共出現了三個女人的話,第一個就是死去的聶傾城,第二個就是死去的許虹,最後那一個,就是相對來說比較幸運地還活著的自己。可是,夏波清心心念唸的許虹似乎也沒得他親手畫過一幅人像,更何況自己?
這是不是代表在夏波清的心裡,只有真正可以做他妻子的人,才能得他一幅畫?那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幫自己畫幅畫,是不是也間接地代表了,他沒有完全認可自己,也沒有打算娶自己為妻?
這還得了,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顧不得自己還穿著泳裝裹著浴巾,許初見脾氣一來便直接要去找夏波清那個老傢伙理論。想想小盆友原本還歪著腦袋在那邊等她說完整句話,哪知道話沒說完,人就跑了。
“系(四)小姐,你腫麼了?也不高興嗎?緊麼臉也臭臭的?”小短腿跑不過大長腿,只能跟在身後屁顛屁顛地叫:“哎呀!你緊麼跑辣麼快?系(四)小姐,你要qi角我外公咩?他不在那邊,他在畫系(室)裡呢!”
…
夏波清是被小雨叫來畫室的,可到了地方卻只看到滿室的畫作,不見小雨的人。
再一次看到這些畫,夏波清不禁百感交集。
這些畫原本都是放在聶老的別墅裡的,可是,當時他被聶雲帆與宋天楊雙面夾擊,最後不得不退出cg集團的決策層。再之後,聶雲帆便命人將這些畫全都扔到郊外,那時候,是許初見叫了十輛車去搶畫,搶到手後,她也不肯還給自己,直接帶回了k市,還弄了這間畫室。
夏波清骨子裡是個感性的人,畢竟是深愛過的記憶,看著這些畫,那些曾經溫暖的畫面一一掠過心頭,正抿唇莞爾,手臂卻被人猛地一扯:“不是說不畫人物的嗎?怎麼又畫?”
畫人物?
夏波清垂眸,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畫架前,而畫架上未完的畫作,恰好就是自己曾經未完的某幅半成品人物。畫中人恰好就是大腹便便的聶傾城………
聶傾城的一顰一笑皆在他心裡,就算是閉上眼他也可以順利地完成這幅畫,之所以是不能完成,是因為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肚子裡的孩子,那是夏波清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所以,這幅畫一直擱置著,他也沒有想過要繼續,只是沒想到會被擺在這裡。
直覺有些不對,這麼刻意………
不過,當他發現許初見的一身裝著時,突然又覺得這個刻意深得他心。
“喔!以前不畫是無人可畫,現在………”
他早就知道許初見的身材火辣,雖然已年過四十,可因為沒有嫁人也沒有生孩子,所以,還保持得如少女一般。大多數男人都喜歡一個‘嫩’,可在夏波清眼裡,成熟有成熟的韻味,風韻猶存的感覺又豈是那些小姑娘能比得了的?
如果小姑娘們是的一朵朵嬌嫩的花,那麼,他眼中的許初見就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那種只看一眼就口舌生津的感覺,實在是勾人得很,勾著他的眼,也勾著他的心。
腦子裡全是之前自己腦補的一切,許初見完全沒注意到夏波清是什麼眼神,還很兇悍地道:“現在怎麼了?”
“現在有人可畫,可人不讓我畫。”
“你想畫誰?畫誰?”因為自動腦補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許初見銀牙咬碎,眼圈都急紅了:“夏波清,我還告你了,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你誰也不許畫。”
“那你又不讓我畫別人,你又不肯讓我畫。”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畫了?”
成功地將人帶進了坑裡,夏波清點點頭,又一本正經地問她:“那你是肯了?”
“畫,現在就畫。”
要的就是這句話,夏波清的狼目又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直截了當地開口:“喔!那脫衣服吧!”
第二次聽到夏波清提這種要求,而且都是這麼直接,許見一愣,終於想起自己還穿著泳衣,雖然是連體的,可還是不自覺地把浴巾緊了又緊:“畫畫跟脫衣服有什麼關係?”
“知道我為才能不經常畫人物麼?因為我畫得好的人物畫只有一類,人體油畫。”
“………”
咣噹!
許初見隱隱有自己自己掉坑裡的感覺,可是,明明是自己來找他的啊!怎麼會這樣?
“全果的那種。”
“………”
咣噹!
許初見這回徹底不敢吱聲了,怎麼在聶傾城那裡就有衣服,到了她這裡就全果了,特麼的,這個老白臉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