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嘎然而止。
大魚跑過去推了兩推,“主子,似乎是從那一面落鎖了。看來,這個密室,若沒有對面的人來開鎖的話,李衛一般是不能將鎖開啟的。這對面的人到底是誰,居然想得出這種招數?”
傅譽抱著胸,“怪不得李衛那邊放得松,一副不太著緊的樣子,原來與他相通的人,一定得經過這道門,高哇,還真高。”
他眼睛忽然一瞟旁邊的瘦小個子,“李韻,這活得交給你,就算是把這牆給拆了,我們都得過去瞧瞧。”
李韻鼠目一閃,立即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刀,大刀在微弱的火摺子之下竟也是刀氣如虹,輕輕一彈,竟還有龍吟之聲。他得意道:“主子放心,有這麼個寶貝,就算他這裡有銅牆鐵壁,我都要把它劃個稀巴爛。”
看他運刀向青銅門,大魚和眾人急速後退,大魚道:“你這傢伙別把牛皮吹上天,等會又做不得數。先好好把門開啟了再給老子吹噓。”
李韻氣運丹田,一股作氣,奮力狠狠朝銅牆劈下,只聽一聲悶響,青銅門居然被他劈開一道縫。隨後他也不拔刀,直接暗運內力,運刀橫拉,上挫,橫拉,一個兩尺見方的口子就被他劃拉了出來。緊跟著抽刀,一腿劈出,那被割下的青銅塊就此與門分離,重重地滾落在地。
“看見了吧,老子寶刀出手,再厲害的門都得給割壞。”李韻收勢,氣回丹田,顯然用力過度,額頭有些見汗,有些氣喘。
“不錯,不愧為快刀手。抓緊時間,快過去看看。”大魚笑著拍拍他,立即帶頭從銅門洞裡鑽了過去。
眾人魚貫而入,這次便是暢通無阻,也不知走了多遠,終於看到一間小暗室。暗室裡青煙繚繞,定睛一看,卻見一張暗青桌案上放著一塊靈牌,靈牌前面香燭瓜果,桌案下還有剛燒完不久的錢紙灰。
大魚走過去一看,輕念道:“白尚水之牌位?白尚水是誰?”
傅譽眉一跳,過去細細看過那牌位,彈指道:“看來我們候府那位白管事就與這裡的主人有關係。他指使人害我家娘子,也就是這間密室的主人要害我家娘子。走,我們快上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麼?看來我們沒有找錯地方,好啊,馬上就可以看到正主了,上去,上去。”大魚大喜,上了另一個石階,然後在門邊一摸,正要摸那個旋轉暗扭。他回頭道:“主子,就現在開啟看?”
傅譽走上前去,想了想,“我們誰也不知道門後什麼情況,但是今晚是大年三十,就不信那麼背,這門後就是人家的大廳堂。所以大家戒備,只管開,既然到了這裡,一定要知道這人是誰。”
大魚點頭,暗扭一轉,一扇門徐徐而開。大魚跳進去,四下一看,同時長舒了口氣,低聲道:“是間內居室,沒人。”
傅譽走進來,青紗帳,妝臺,紅衣櫃,碧紗窗,分明是個女人的居室。他正準備推窗探頭朝外,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只聽兩個女聲道:“你們瞧吧,蕭姨娘和老夫人都進了候爺的屋,還搬出了這麼些年代養三爺的勞苦,她們這麼軟磨硬泡的,又拿著已經去世的候夫人說事,候爺耐不住肯定要答應了。等蕭姨娘一順了氣,回頭說不定又要來找柯姨娘的麻煩。”
“不就是嘛,真不知那二奶奶有什麼好的,閤府的人都想救她。再回頭想三奶奶,那日被賜毒酒,卻沒一個人出來為她說情,好端端的嫡子媳婦,卻及不上一個庶子的,聽著都叫人抱不平。”
“噓,小聲點,這話怎麼能隨便說,小心隔牆有耳……”
眼看兩個丫頭快要進來,傅譽和大魚立即掠上房梁,其餘的人迅速縮回密室內,將門關好。兩個丫頭進來後,拿了一件棉袍子就出去了,“今晚柯姨娘肯定要在候爺那邊陪大半夜了,好好的大年夜都讓人不得安生,二奶奶還真是……”
“你說二奶奶不討喜,她偏偏命好,偏遇上了二爺。二爺也真是可憐,跪了兩天兩夜,現在都暈了過去,老夫人故意把他抬候爺屋裡,候爺似乎都沒有鬆動的意思,為自家女人做到這一點,還沒看到哪個男人是這樣的……”
兩個丫頭漸行漸遠,大魚坐在房樑上低聲道:“主子,看出什麼端倪沒有?這裡好像是候府,是哪個候府?”
傅譽一下子從屋樑上躍了下來,抱胸不可思議道:“李衛的密室果然是通我們安平候府,而這位密室的主人,居然是最不可能的柯姨娘,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家娘子?”
為什麼是柯姨娘?
既然是柯姨娘,那麼,是柯姨娘指使白管事陷害九雅的嗎?白管事一直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