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至於慣常所穿的灰色道袍早已在多日前換成了金丹期弟子慣常穿著的青色道袍。
“有勞墨兄!”申公南滿面帶笑,拱手施了一禮。
水生悄悄走到一干練氣期弟子中間,抬頭望去,對面的黑衣男子中等身材,四十出頭,四方臉,濃眉大眼,漆黑的雙眸之中有一層淡金色的靈光時隱時現,看起來十分詭異。
對於這種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水生自然不會冒然地放開神識探視,以防對方注意到自己,即使如此,墨千山的目光還是掃了過來,在水生面容之上停留了片刻,這才挪開。
第三卷第七章墨千山、徐若麟
二人目光相對之時,水生倏然生出一種被對方看個通透的感覺,心中微微一沉。好在,申公南已經飛出了天火飛舟,和墨千山親切地交談起來。
眾人跟在申公南身後,步入禁制森嚴的大殿,大殿中,快步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金甲男子,滿面含笑迎向玉鼎門眾弟子。
看到那名金甲男子,水生心中暗暗叫苦,早知此人會在這裡,自己剛才也隨著玄光道人一同施展“換形決”算了。金甲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閬苑城中和水生見過一面的神兵門修士徐若麟。
“來來,申兄,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徐若麟徐師弟!”
“見過申兄,久聞申兄大名,如雷灌耳!徐某剛剛進階元嬰境界,還望申兄今後多多指點。”徐若麟上前幾步,衝申公南拱手一禮。
“徐兄客氣了,徐兄如此年輕能夠進階到元嬰境界,前途不可限量,以後申某還要多多依仗。”
申公南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向墨千山、徐若麟二人介紹起幾名玉鼎門金丹期修士。
明元、明炎、明石三人在閬苑城中和徐若麟一同誅殺過崑崙閣中的冰封谷修士,也算舊識,看到徐若麟如今成了“元嬰前輩”,心中大不是滋味,雖然徐若麟依然和三人稱兄道弟,三人卻哪裡敢以平輩相稱,一個個恭恭敬敬地以晚輩之禮問好。玄光道人跟在幾名金丹修士身後,同樣恭恭敬敬地向墨、徐二人稱呼起前輩。
玄光道人一直在玉鼎門中靜修,甚少外出。與這些元嬰期修士並不相熟,如今法力更是降到了金丹後期境界。即使墨千山神通廣大,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至於水生、化天羽和一眾練氣期弟子。申公南並沒有向對方介紹的打算。
沒想到,徐若麟還是一眼認出了水生這名昔日拜會過的“前輩高人”,熱情地走上前去,拱手施了一禮,滿面堆笑地說道:“周道友能夠前來,真是太好了,徐某這次一定要和周道友痛飲三杯。”
申公南沒料到徐若麟竟然識得水生,看到墨千山疑惑的目光,只得含笑說道:“墨兄。這位是我青陽師叔的得意門生,周水生周師弟!”隨後又指著化天羽說道:“這位是小徒化天羽。”
到了這個地步,水生不露臉也不行了,一邊衝徐若麟拱手還禮,一邊衝墨千山躬身施禮,說道:“見過墨前輩,見過徐道友!”
墨千山目光在水生和化天羽身上各自打了一個轉,點點頭,嘖嘖稱讚:“不錯。不錯,貴門真是藏龍臥虎,這幾名金丹期道友一個個法力凝厚,而這兩名雙靈根小友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修為。今後前途無量,申兄究竟在哪裡找來的良材美玉,讓在下羨慕之極?”
相生屬性的雙靈根修士。在進入元嬰境界之前,根本就沒有修煉瓶頸。自然是各派爭相搶奪的物件。
“墨兄說笑了,我玉鼎門哪裡能比得上貴門。貴門如今有十位元嬰期道友,而我門中近百年來僅有玄光師弟一人進入了元嬰境界,如今還重傷在身,慚愧慚愧!對了墨兄,其它門派的道友可否到齊?”
看到申公南轉移了話題,墨千山也把目光從水生、化天羽二人身上收回,說道:“明霞島、般若寺的道友這兩日也剛剛到達,火靈宗眾道友正在途中,冰封谷和天心宗的修士卻是鳥無音信,估計是不會來了!”
提到“冰封谷”時,臉上有一絲不愉之色閃過,未等申公南開口,又說道:“如今天心宗投靠了冰封谷,唯龍九霄馬首是瞻,冰封谷一直和我神兵門不睦,兩宗不來也屬正常,沒有他們,我等照樣能夠完成此次封印,龍九霄那老兒今日可以對裂空山獸劫置之不理,它日崑崙山出了問題,也休想讓我等五大宗門出手相助。”
聽到最後一句,申公南面色微微一變,彷彿想起了什麼令人畏懼的東西一般,瞳仁驟然一縮。
一番寒喧過後,在徐若麟的帶領之下,申公南和玉鼎門眾弟子向數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