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自然會想跟我老婆做……”
我喊:“那個誰;他有病!”
圖恩問:“安準有病?”
我狠狠的點頭:“安準有病!”
上帝爺爺;我這是幹什麼啊。
圖恩臉色嚴肅了點:“怎麼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即興胡扯了一段:“我會中醫啊,你看他黑眼圈;年紀輕輕的就有眼袋,眼瞼浮腫;面板暗淡沒光澤,而且一看就知道手感粗糙……額……”一邊歇斯底里的想,我儘量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讓它看起來不是那麼猙獰;繼續保持微笑:“你看他整個人看起來毫無氣質,走路有氣無力,為什麼他跟你鬧彆扭,那是藉口啊,他得了病,心情不好,至於什麼病——腎虧——”
圖恩說:“腎虧?他怎麼沒說過?”
我回答:“不好意思唄。”
圖恩點了點頭:“我倒是沒發現,過幾天給他配點藥。”
發現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下的圖恩跟以前的變化有點大,有時候暴躁,有時候又有點……額,算是遲鈍的……可愛?
我著圖恩,想像圖恩六七歲時,天真爛漫,肉呼呼的小臉抬起來……
衣服又涼又溼的黏在身上,我拽了拽,對圖恩說:“你認識我嗎?”
圖恩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又說:“不過挺熟悉。”
我想了想:“你怎麼跟我聊這麼久?不怕那誰吃醋?”
圖恩說:“他讓我過來的。”
韓謙大概是想炫耀一下:看,你們家圖恩現在可是想著我。
奶奶的……你就腎虧吧。
我拍了拍這個防護罩:“我真的餓死了,你把這個鑰匙拿過來行麼。”
圖恩說:“你是不是想跑?”
我看了圖恩一眼:“我跑什麼?”你不在這呢嗎?
圖恩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怎麼?”
圖恩的視線移到我的胸口,我下意識的想捂住,但一想又不是女人捂個什麼勁啊。
把手放下來,又忍不住咽口吐沫:“……你看我幹嗎?”
圖恩說:“你心臟怎麼樣?”
這個問題問的沒根沒據的,我想了想,忍不住“嘿”的笑了一聲:“不錯,從來沒停過……”
圖恩也彎了彎嘴角。
我說:“其實也不對……停過一次,被你給救了。”
圖恩挑眉:“我?我救的你?”
我說:“是,其實是被你給咬了,差點變成喪屍,你又死皮賴臉的把我救回來了。”
圖恩說:“什麼時候的事?這麼說咱們關係不錯?那你怎麼會被關起來了?是我鎖的你嗎?不記得了。”
我嘆氣:“哎,你都忘了得了。”
圖恩用手指摸了摸剛才被那姑娘舔了一遍的鎖,“……我覺得你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的你,認識了多久,我好像病了,有時候腦子裡一團混亂,記不住人,有時候脾氣還不怎麼樣,據說犯病的時候暴躁的厲害……”
我點頭:“是,據說,你今天一覺睡醒了,就要用東西砸我,還好我睡在防護罩裡。”不然你哪一天清醒了,發現我被你活活砸死了……
圖恩觀察著那把鎖,從上到下細細的摸了一遍:“據說?據誰說?”
牆角那位眼珠遲鈍的移向我,好像意識到自己馬上要被點名了,臉色忽然蒼白。
我說:“啊,沒事沒事,做夢夢見……”
圖恩點了點頭:“你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我正要說話,眼睛瞥見鋪滿陽光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瘦長的影子,圖恩站起來,帶著笑容迎上去:“你來了。”
韓謙換了一副藍框鑲金邊的眼睛,嘴唇抿著,沒說話。
圖恩摟過他的肩膀:“還生氣?”
韓謙用手提了提鑲著銀邊的三角形寬折高翻領,眼皮底下的眼珠慢慢滾動,依舊沒說話。
我說:“行了,你見好就收吧。”
韓謙挑著眉毛看我:“說誰呢?”
我說:“你說我說誰呢?”
韓謙捏了捏露著白色呢絨襯裡的袖口,慢條斯理的:“小朋友不要太囂張哦。”
我說:“謝謝提醒,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哦。”
圖恩說:“你們怎麼關係這麼差?”
靠,還不是因為你。
我氣了一會,想告訴他我是安年。
可是他肯定也不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