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事,認真程度,親子都不及。現在想起那位慈眉善目,淡然安定的老人,他不禁滿腹唏噓。
“等等,”杜光掏掏耳朵,“越說越遠了,這跟你的計劃有什麼聯絡?”
俞斐燁走到窗前,輕輕撩撥珠簾,發出清脆的聲響,說道:“南朝皇帝驕奢意淫,貪圖享樂,整個平城已經民不聊生。近日放皇榜廣招民間藝者,會雜耍者更是優先入殿表演,得歡心者賞金千兩,更有甚者加官進爵,據說只為要給國師慶生,我覺得這是個能近身的機會。”
杜光想了想,搖搖頭,“夏長玉是不錯,但是你有什麼辦法讓他聽我們的話呢?”
俞斐燁沒有接話,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對薛近說:“大哥,你確定夏長玉不是奸細嗎?”
薛近道:“昨日探子回報,確實不是。”
“如此甚好,”俞斐燁點點頭,“二哥,你江湖中的朋友可有會易容術之人?”
“有啊,”杜光道,隨後反應過來,問:“你問這個作什麼?”
俞斐燁轉身,斬釘截鐵地說:“我想易容接近夏長玉……”
“不可!!”薛近跟誰俞斐燁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他定是要取得夏長玉信任後,然後和其一同入宮。
“我意已決,大哥莫要再勸。”俞斐燁甩袖背過身,不再看薛近,“到時候裡應外合,這是快速拿下……”
“四郎!”薛近很少會這樣激動,竟喚了俞斐燁兒時乳名,他走到俞斐燁身前,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若出意外,遠之無法同大將軍交代!”
俞斐燁拉住薛近的手臂,拉他起來,義正言辭道:“如今大將軍遭那人陷害身陷囹圄,大姐雖出面力保無虞,可若時間久了,恐怕生變,我們已立下軍令狀,一年之內定要收復南朝,橫豎都是搏,為何不全力以赴呢?”
杜光左右為難,拉住針鋒相對的二人,好言相勸道:“喂喂,有話好好說。”
俞斐燁鬆手,走到案前拍一下桌子,茶水四溢,說道:“我若成了,自然會走的更遠,若敗了,他日想起也不枉此一生。”
俞斐燁轉身,伸出一隻手,堅定地看著薛近,“大哥,要和我搏一搏嗎?”
薛近握住俞斐燁的手,他向來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你的安危……”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寇,我隱忍多年,成敗,就此一舉。”
薛近撩開下襬,跪下向俞斐燁行禮,“遠之自當肝腦塗地,極力護你周全。”
杜光見此也下跪,“我也是,我也是。”
俞斐燁單膝下跪,微微頷首,“四郎謝過大哥二哥。”
三人互相扶持起身,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俞斐燁道:“既如此,易容術就交給二哥了。”
“小事一樁,”杜光拍拍胸脯,他看看外面的天色,“我今晚就去會會那江湖鬼才易容王。”
“雪衣那邊我不與其見面,易容之事也不要和她說。”俞斐燁點點頭,又對薛近說:“她是七巧玲瓏心,一點便透。”
杜光想了想,插口道:“那你打算怎麼接近夏長玉?”
俞斐燁但默不語,看著窗外某一處,“我自有辦法。”
第 7 章
夏長玉確實餓壞了,看著滿桌子山珍海味,不禁眼睛都瞪圓了,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盤腿坐到軟墊上就開始胡吃海塞,狼吞虎嚥,正要伸手撕雞腿的時候,發現了林雪衣略微驚訝的目光。
“你,你不吃麼?不好意思,太餓了,”夏長玉眨眨眼,都說見面分一半兒……他拿起手中的雞腿遞給林雪衣,“要不這個給你?”
林雪衣掩袖而笑,“公子不必介懷,我們這裡的人都是過午不食的。”
“啊?出家人才過午不食呢,你不會餓麼?”夏長玉一怔,又開個玩笑,“不是減肥吧?”
“嗯?”林雪衣對於“減肥”這個名詞不甚瞭解,又問道:“什麼?”
“沒啥,”夏長玉訕訕一笑,手指伸到嘴裡唆了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炸魚,“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酒足飯飽後,林雪衣命丫鬟將殘羹冷炙撤下去,夏長玉看著未吃完的飯菜,心道要是吃不完能打包就好了。
少頃,丫鬟又奉上茗茶,一併退下關上雕花木門。
林雪衣吹一吹蓋碗裡的茶葉,撇一眼夏長玉說道:“夏公子是否是會口技之人?”
夏長玉正含著茶水漱口,清清油膩,被突然一問,“咕嚕”一聲吞下口中水,他撂下茶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