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門徒眾,付與石太監和沈重極大的權勢。
尤其是沈重,不僅得到憲宗皇帝召見,賜以重金,並且賞下兩名宮女,只因沈重不願為官,這才沒有封爵。
沈重成親不久,汪直收網,一舉擒下數十名勾結太監及朝廷官僚的魔門弟子,打進天牢之中。
不料此時,卻發現李子龍已不曉得在何時逃出了天牢,鴻飛溟溟,不知所蹤。
汪直駭然之際,無法向憲宗交待,只得設法將一名死囚,假充李子龍,下令誅殺。
當時,以“謀不軌”的名義下,遭到誅殺的人,除了妖人李子龍和韋舍之外,牽連進來的太監、宮女、官員多達百人。
自此之後,憲宗皇帝對朝廷的內外官僚都產生了很深的不信任,於是下令汪直繼續易服化裝,帶領少數錦衣衛的校尉以及親信太監,四下密出視察。
在這段期間,石太監和沈重負責秘密追查李子龍的下落,因而兩人相處極為融洽,這才從沈重口中得知當年將他帶走的道士道號真陽子,出身九陽門。
而九陽門是玄門道家的一個旁支,修練的是金丹大道,講求練成九陽神功,便可白日飛昇。
九陽神功從奠基開始,直到功成,共分為九重境界,從第一重到第六重,是為後天功,第七重至第九重則是先天功法。
當時,沈重的九陽神功已經練到第五重,施展之際,威力驚人,可以摧金裂石,故而石太監對之印象極為深刻。
由於昔年追捕妖人李子龍之事,是石太監一生之中最感榮耀之事,所以他在遇到邵元節,談到了道法修為時,便滔滔不絕的提起當年之事,並且提到了九陽真君沈重的那一段。
邵元節說到這裡,道:“侯爺,你這次從林屋洞裡出來,練成了真元,已經邁入先天功法之境,當時貧道便有些感觸,懷疑你是九陽門的弟子,不過玄門一脈,分支極多,修練的法門更是有千百種之多,任何一種修練,到了巔峰,都可練成元神,所以貧道不肯確定此事。”
他頓了一下,道:“直到你提起九陽門,貧道才想起當年這段舊事,印證之下,果真確定你已邁入第七重的先天之境……”
諸葛明一直默默聽著邵元節敘述當年之事,這時突然開口道:“邵道長,據井六月說,九陽神功乃至陽至剛之術,練到了第七重,便會亢陽熾烈,走火入魔,甚至烈焰焚身,化為碎粉,此事可真?”
邵元節道:“這完全是無稽之談,純粹以訛傳訛而已,並非是事實,井六月無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諸葛明看了金玄白一眼,道:“可是他說這是漱石子老前輩告訴他的,並非虛假。”
邵元節一笑,道:“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麼就是漱石子老前輩自己都弄錯了,嘿嘿!
畢竟他是太清門弟子,並不能瞭解九陽門的功法。”
他頓了下,又道:“九陽乃陽之極至,練至巔峰,的確會有烈焰焚身之危,不過,其間有許多的變數,變數之一是可以用陰水滋潤亢陽;變數之二便是可居於寒陰之地,運功時可汲取地氣中之陰寒,調和體內之亢陽。”
金玄白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想起多年來師父沈玉璞睡臥於石床之上,把九陽神功從第一重又練回了第四重,想必便是藉助那張石床的寒陰了,才會有此功效。
邵元節道:“除此之外,破解之法亦有極多,其中之一便是找到一個陰年陰月所生的女子,破其貞元,得其陰水,便可令龍虎交會,合成金丹。”
他笑了笑道:“金侯爺已至先天之境,可以不必用口鼻吐納,若是施出龜息之法,就算埋進土中,沉入江底,也可以數月不死,怎會受到亢陽焚身之苦?”
諸葛明失聲道:“哇!道長這麼說,侯爺不是成了神仙嗎?”
邵元節點頭道:“雖非神仙,也不遠矣!只要繼續修練下去,侯爺便可元神出竅,遨遊四海,終有一天能夠飛昇仙界。”
他笑了笑,又道:“尤其是侯爺在天香樓中,連御十女,所吸納之至陰之氣,融會體內的至陽,更是大有補益,想必此時元神已能遠達百里之外,對不對?”
金玄白道:“這個……我倒沒有試過。”
他不願意邵元節和諸葛明把自己酒後糊塗,陷身在白蓮、黃鶯等十個女子的肉慾大陣之事,繼續宣揚出去,於是紅著臉道:“邵道長,這都怪我酒後無德,才會鑄此大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提這樁事情,免得冰兒和詩鳳她們難過。”
邵元節聽他這麼說,曉得他至今還沒發覺這整樁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