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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這一天,過了辰時梁國仁卻遲遲沒來,吃了午飯也不見他的人影。她有點急,想去隔壁問問蘇翩,是帶母親去梁府,還是繼續等待?

蘇翩的房間關著,門口站著她的侍女瑩兒。難道是在午休,不讓人打擾?司恬折了回來,想再等半個時辰再去。突然,她聽見隔壁的門開了。

“王爺答應我的事,希望不要忘了。”

“要我寫個字據麼?”裴雲曠一本正經的聲音。

司恬心裡一跳,只聽見蘇翩悵然道:“我已經等的太久,擔心王爺事情太多,忘了她。”

裴雲曠沒有立刻回應,中間隔了片刻,才道:“我沒有忘記她。”

說完,他步下回廊,從園中的石徑上走了過去,從司恬的窗戶看出去,恰好看見他的側面,匆匆一眼,他臉上是難得的嚴肅冷俊,似乎是淬了冰雪的寒玉。

他口中的她,到底是“她”,還是“他”?她竟然很想知道。

她停了一會才走了出去,蘇翩的房門已經開了,她偎依在桌前,半坐半跪在一張榻上,腰身彎出一個曼妙的曲線,十分動人。

“蘇姐,梁大夫今日沒來,我要不要帶母親去他家?”

蘇翩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道:“他今日有事,估計下午一定會來。”

她的神色很肯定,司恬放下心來。

“蘇姐,你的腳好了嗎?”

蘇翩瞥了一眼腳背,笑道:“好了。二十兩銀子一盒的金玉膏我都當豬油使著呢,反正不是我的錢買的,不心疼。”

司恬笑了:“這話可別叫王爺聽見,他昨天還在哭窮呢?”

蘇翩樂了:“他還哭窮?蘭周山近年開了兩個鐵礦,眾位王爺裡可就屬他富了。”

“可是,昨夜臨江王送他一個美人,他說一年下來吃穿用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他不要當冤大頭,不肯收下。”

蘇翩撲哧一笑:“傻丫頭,就你信他的話,他那是怕人在他身邊插眼線。”

司恬愣了一瞬,明白過來,原來那是美人計。他沒有將計就計,她隱隱有些歡喜。

果然,下午梁國仁來了。他來找的卻是裴雲曠。

“王爺,小人今日聽聞梁大人出了事,可是真的?”

“本王今日沒有出門,梁大人出了什麼事?”裴雲曠漫不經心的回應,顯然對梁滿屯的事不感興趣。

“聽說,他送給太后的香裡,摻了毒,太后唸經的時候,昏了過去。”

裴雲曠眉頭一挑,驚道:“他好大的膽子,竟有這種事?”他的震驚分明是剛剛知情。

梁國仁低聲道:“小人打聽了一上午,聽說梁大人並未承認,也許是有人陷害。”

裴雲曠舒展了眉頭,點頭道:“有可能。太后的壽辰,大家都想著法的孝敬,梁大人送香,其實也是個好主意,誰不知道太后禮佛。”

梁國仁惴惴地說道:“王爺,小人,咳,小人去歲將他認為義兄,小人又是個大夫,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懷疑被牽連。”

裴雲曠蹙起眉頭,奇道:“你為何要認他為義兄?”

梁國仁有些尷尬,低聲道:“小人雖然被皇上恩賜姓梁,卻在京中沒什麼靠山,梁大人在左相跟前很得寵,所以,小人就想他走近些在京中有個照應。不想今日出了這擋子事。”

裴雲曠略一沉吟道:“他這罪名可不小,就算有左相撐腰,一時也難脫干係。我看梁大夫還是出京避一避風頭為好。”

梁國仁連忙點頭稱是,又道:“那司夫人的病?”他其實一上午都在打聽此事,已暗自下了決心先出京避風頭,但又怕不告而別得罪裴雲曠,特意上門,明是請教,實是辭行。

裴雲曠略一沉吟,說道:“本王派人將你們送到信州,你和司夫人暫時住在西城的桂馥院,等司夫人的病治好了,過了風頭你再回上京如何?”

梁國仁忙謝道:“全憑王爺安排。”這樣最好。他巴不得裴雲曠此刻請走他。他可以冠冕堂皇的離開,就算翌日梁滿屯無事,他也有個託詞。

晚飯後,蘇翩來找司恬母女,將裴雲曠的安排說了一遍。事發突然,司恬不好細問原由,但只要能將母親的病治好,去那裡其實都無所謂。

“蘇姐,你也和我們一起回信州麼?”

“我一時走不了,王爺要待到太后的壽辰之後才能走,到時我和王爺一起回去。”

“那我幾時回蘭周山?”

“等我回了信州再說。”

翌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