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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眼。

心下暗自尋思,她們想必是在說她什麼話吧?低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自己,並沒有一點不妥貼的地方,那她們,又在說什麼?

又觀望了下,殿子裡還搭著個不大的戲臺呢。不久,侍女們把一份份菜色端上來,冰塵倒沒什麼食慾,就是眼前的一份晶瑩剔透,切成小方塊的甜湯引起了她的注意。命青鸞裝了一小碗至面前的瓷碗中,姬無雙看了一眼,蹙眉道:“冰婕妤還是吃別的罷。”

冰塵訝異地看她,“為何?”

“這甜湯性極涼,對有身孕的人不好的。”姬無雙淡淡地道。

“哦。”冰塵依言,便收了筷子。

姬無雙笑笑不語。

忽聞一聲嗆嗆嗆噹噹噹的聲音,原來戲開場了。冰塵聽著宛如流水般的唱腔,甚是喜歡,眾人眼睛盯著戲臺,皆沉浸在這樂曲之中。雖沉迷,倒也留了些心眼,畢竟眼下自己有身孕了,又受寵,就是人家不顯露出來,她也知道別人的眼裡容不下她。

筵席至晚方散,外頭竟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眾妃各自回去,冰塵亦回飛柳院來。在車輦上,覺得小腹有些疼痛,不似前幾日那般只是漲漲的。怎麼回事呢?分明近日已經吃了保胎藥了。

她的手輕撫著腹部。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要不要緊,看來明兒還是再找太醫來瞧瞧比較好。

不久,青鸞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娘娘,咱們到飛柳院了。”說罷掀開車的簾子,伸手扶冰塵下車。

她在起身的那一剎那,彷彿覺得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清晨,魏長歌又一次到將軍府。昨晚下工時來過,可惜夜赫仍舊昏迷之中,家人按照雲舒的囑咐仍舊是兩個時辰換一個藥,只是未見起色,夜夫人整日地坐在那裡以淚洗面。

早上到夜赫房中,只有丫環雙秀在那裡,“你們少爺可有好一點?”

雙秀含著淚搖了搖頭。

魏長歌看著夜赫,他仍然安穩合目地睡著,燈光昏暗,也看不出來臉色是好是壞,看他這樣,心中不由地更加沉重了幾分。他再不醒,恐怕真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看了看他的手,被蛇咬的那邊手彷彿顏色並不那麼烏青和腫漲了。但願舒兒的診斷正確,青龍草對他會有效果!他正欲離去的時候,忽的看到,扎著他手指的那個紗布,好似動了動。

他的心猛得一提,生怕自己眼花了。盯著他的手看了半晌,並不動,頓時失望透頂。想是自己太希望他醒來,以至於看錯了!輕嘆了聲,轉身就欲離去,忽聞得一聲“嗯”的呻吟聲。

他與雙秀同時朝夜赫投去目光!是他發出的聲音!

雙秀立刻撲到夜赫的床畔,叫道:“少爺,少爺!你醒了?!”

又是一聲呻吟聲,魏長歌亦激動了,“夜兄!你還好麼?”

夜赫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那呻吟,確確實實是從他的喉嚨發出來的。雙秀已經樂壞了,邊跑邊叫著去告知夜夫人。

頓時閤府上下皆知道了夜赫動了。夜夫人一邊流淚一邊到夜赫的屋子裡來,見他著實地有了聲音了,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不多久,夜赫轉轉悠悠地睜開了眼睛。魏長歌也頓時鬆了口氣!哎,只要活著便好了。夜夫人忙忙地叫人去燒高香,魏長歌也要趕著去上工,便不再逗留,心下著實地為他感到高興,也對雲舒多了幾分欽佩。

到了御膳房,雲舒正在那兒洗菜呢,看到她,心中湧出一股溫暖來。雲舒抬頭看到他正望著自己,臉不禁紅了幾分。他大步走過來:“夜赫醒了。”

“哦!”雲舒點了點頭,“情況可還好?”

“尚不知道,趕著來御膳房,所以沒有逗留太久。”他呼了口氣,“當真要謝謝你,舒兒。”

雲舒食指壓在唇上,搖了搖頭。她出宮的事,要是讓別人知道,那他們就死定了。魏長歌明瞭地點點頭,默默做事,不提。

且說雲舒下了工去看冰塵,只見她躺在床上,神情空空,見雲舒來了,方精神了些,略坐直了身子。

雲舒望著她的臉色,詫異道:“主子怎麼了?臉色這樣差。”

冰塵的嘴張了張,看了看屋子裡外都靜悄悄地,方才壓低聲音道:“我恐怕……”說著,眸中泛出兩抹光來。

雲舒被她弄得慌了神兒,“主子究竟是怎麼了?”

“我怕是小產了。”冰塵的淚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什麼?!”雲舒大驚,“請大夫來看過了?”

“沒有,”冰塵的淚撲朔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