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的觸屏筆指指身邊的沙發座,意思明顯。
她迷茫,走過去的時候開始懷疑是否因為自己最近在公司裡無所事事,存在價值大減,很可能會經歷再一次的突然性被裁。
這麼一想她坐下的時候就很是忐忑,張口想解釋,但他已經抬眼看過來,眉梢一揚,問她。
“你的書呢?”
“啊?”他的問題很外星,蘇小魚一下子沒聽懂。
“不是馬上要筆試了,不用複習?”他又低頭看掌上電腦。
她一時沒答上來,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愣了許久,最後頭一低站起身,走到側邊的小辦公室裡,從包裡拿出兩本厚厚的備考書來,回到他身邊埋頭讀起來。
他一直都沒有走開,就在她身邊辦公,午後陽光正好,沙發寬大無邊,她從小學習努力,一向是拿到書就能夠專心讀進去的典範,但今天卻怎麼努力都走神,總是忍不住想看他,兩個人坐得近,她能看到的只是他平靜的側臉,或許是太近了,她居然看不清,只覺得他輪廓模糊,彷彿是融在光裡。
那種莫名的難過又來了,過去她從來沒想過那是為了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
那是恐懼,害怕失去的恐懼,將她的心緊緊攥起,怎麼都鬆不開。
第二天下午蘇小魚和楊燕在市立圖書館查資料,晚上被她拖到附近的JAZZ吧聊天。
不是週末,小小的酒吧很安靜,女歌手獨自坐在高腳圓凳上唱得蕩氣迴腸,兩個人都忙,很久沒有機會這樣緊靠著聊天了,不知不覺都叫了第二杯酒。
心裡悶,蘇小魚這一天都有些沉默,楊燕趁著一曲間隙的時候開口問她,“小魚,你家蘇雷呢?怎麼最近都不聽你提起他?”
蘇小魚正看著杯裡的冰塊出神,回答的時候也沒有抬頭,睫毛垂下,看不清眼神,聲音很輕,說,“他不是我家蘇雷,別亂說。”
她聲音太小,楊燕自然是沒聽清,想問她說了什麼,但擱在桌上的電話響,她看到號碼就皺眉,接起來也是聲音敷衍,掛上電話以後看著蘇小魚無奈地攤手,不勝其擾的樣子。
“怎麼了?”蘇小魚問。
“我的相親物件,麻煩。”楊燕皺眉回答。
“你還在相親?”蘇小魚驚訝。
“沒有了,就是之前那個,東明的二世祖,我家跟他們家還有些合作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