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聲說道:“太極拳博大精深,看來你領悟得還不夠透徹。”蕭湘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蕭靈兒卻在一旁接道:“你把自己當成什麼啦?竟在我姐面前說短道長?”張華龍道:“我說的全是事實,即使你不愛聽,我也要這麼說。”張華龍所言確是如此,蕭靈兒無可否認,但在眾人面前,卻又如何放得下顏面?邁步上前道:“如此說來,我們姐妹倒要向你請教了。”張華龍呵呵一笑道:“聽姑娘言下之意,很是不服氣,莫非還要與在下比試一番?”蕭靈兒道:“正有此意。”張華龍微一點頭,說道:“既然姑娘有此雅興,張華龍自當奉陪,請出招。”蕭湘兒也覺這般敗下來甚是不光彩,與妹妹對望一眼,便即合身衝上前去,左右夾攻,與張華龍動起手來。
面對蕭家兩姐妹的圍攻,張華龍毫無懼色,沉著應對。兩人雖已盡全力,卻勉強與張華龍打個平手,太極拳竟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三人激鬥十幾個回合,張華龍已有些厭煩,高聲道:“沒興趣陪你們玩兒,到此為止吧。”雙掌左右分開,竟向蕭湘兒與蕭靈兒襲來。兩姐妹各自以掌相迎,旨在最後一搏,俱都拼盡全力。張華龍出手無情,內力直貫雙臂。三人四隻手掌剛剛碰在一起,蕭湘兒與蕭靈兒便齊的被掌力震飛,雙雙倒在地上,許久未曾站起身來。連鴻徒在一旁看得仔細,快步上前,將蕭靈兒扶起,問道:“十七妹,有沒有傷到哪裡?”蕭靈兒臉色蒼白,吃力的搖了搖頭,已沒有力氣說話。
柯敏龍見蕭湘兒正倒在自己面前,心中一陣高興,走上前將其挾持在手裡,對張華龍道:“師叔,再過幾天便是您與王羽平半月之約的日子,不如我們把這丫頭帶走,以免他臨陣退縮,不敢來赴約。”蕭靈兒見姐姐落在歹人之手,很是焦急,嬌聲道:“你……你快放了我姐姐。”任憑蕭靈兒呼喊,柯敏龍只是不理,又對張華龍道:“師叔,您意下如何?”張華龍瞪了柯敏龍一眼,訓斥道:“君子行事,定要光明磊落,像你這般小人之舉,竟不覺得羞愧嗎?”柯敏龍爭辯道:“有她在手,我們也好放下心來,總不至於傻等下去吧?”張華龍怒道:“休要多言,立刻放了她,像這等不齒之事,我是斷不會做的。”柯敏龍預待多言,看著張華龍堅定的神情,只好聽從,抓著蕭湘兒的手也已慢慢鬆開。蕭湘兒既脫柯敏龍的掌控,踉蹌著走到眾人面前,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張華龍將眾人掃視一遍,方才說道:“還有誰願來賜教?若不然便一齊上吧,也免得多費周折。”眼前這些人雖稱不上是泰山北斗,但在武林之中卻也是略有名氣,又怎能仰仗著人多來取勝?連鴻徒開言道:“閣下武功高強,我等佩服之至,依在下看來,已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要如何處置,悉聽尊便。”張華龍心中明瞭,抱拳道:“既如此,在下便不奉陪,我們後會有期。”轉對柯敏龍道:“還不與我離去,要繼續留在這裡丟人不成?”柯敏龍不敢言語,跟在張華龍身後,悄然離去。
將到黃昏,王羽平和海棠方才趕回悅來客棧,進得門來,竟不見連鴻徒眾人的身影,王羽平好生奇怪,疑道:“今日怎麼如此安靜?難道他們都睡下了?”海棠道:“太陽還沒落山,他們怎麼會這麼早便睡?想是有事出去了,馬上便會回來的。”王羽平奇怪道:“會有什麼事,竟讓他們一同出去?”海棠道:“我們先不要在這裡亂加猜疑,即便他們離開,也必定會與我娘說的,等我去問一問看。”說罷,急步奔至後堂。
海掌櫃驟見海棠回來,好生開心,走過來拉著女兒的手道:“我的好女兒,總算回來了,你一去便是這許久,就不怕娘擔心……”海棠搶過話頭道:“娘,先不說這些,你知道王大哥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去了那裡嗎?”海掌櫃起手點著海棠的額頭道:“這些天娘都快要擔心死了,你也不先安慰一下,反倒替別人的事操心,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海棠噗嗤一笑,撒嬌道:“好啦,娘,女兒知道娘擔心我,在女兒離開的這些日子,每天也都在掛念著娘呢,”海掌櫃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海棠道:“當然是真的,女兒還能騙您嗎?”海掌櫃微一點頭:“還算你有些孝心,沒把娘給忘了。”海棠將頭靠在海掌櫃的肩頭,說道:“到什麼時候女兒也不會把娘忘了的。”
聽了女兒這番話,海掌櫃心中頓時欣喜萬分,比喝了蜜還要甜。拉過女兒的手,說道:“今天清早,那個叫柯敏龍的來過了。”海棠忙抬起頭問道:“他來做什麼?”海掌櫃道:“自然是為了你的王大哥而來。”海棠氣憤道:“他的師叔和王大哥早已有了約定,他卻又來這裡鬧事,真是不知羞恥。”海掌櫃道:“先別忙著生氣,等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