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延珏是什麼身份,他都理當為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承擔代價。做為蕭律人的朋友,也是星移的朋友,歐陽願意替他們嚮慕延珏討回這個公道。
“嚴己,我去叫人找找看,一有訊息,我即刻通知你。星移她現在,怎麼樣?”
蕭律人點頭,道:“你放心,她都知道了,也很樂觀,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送走歐陽,蕭律人站在院門口稍站了站,轉身往回走。
一天沒見星移了,她會不會生氣?整天纏在她身邊,她嫌煩,那麼離開了,她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想念?
急切的想要見她,蕭律人的步子走的就有些急。雖然丫頭一直在報星移吃的好,休息的好,可沒能親眼看到,還是不放心。
遠遠的望見屋裡點著一盞小燈,昏黃中透著溫暖。蕭律人覺得很欣慰,知道里面的人在等他,這種感覺無端端的讓他覺得感動。
推門進去,迫不及待的走到床邊,看到床上的人,蕭律人卻不禁失笑。
星移的長髮散亂的鋪在枕上,只襯著一張睡熟了的小臉,更顯孤單柔弱。身上的被子只蓋到了腰際,緊閉著眼,星移已經昏昏然睡過去多時了。
她就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受了涼可怎麼好?
蕭律人輕搖頭,脫了鞋,除了自己的衣服,一步跨上了床,將被子拉過來,緊緊的替星移蓋好,才發現星移身上還披著一件衣服。
觸到她的腳,是涼的。再摸她的手,也是涼的。
這傻丫頭,剛才一定沒穿衣服就跑出去了。是有什麼急事,還是待的寂寞無聊了?
蕭律人緊握著星移的手,替她慢慢的暖著,星移卻睜開了眼。朝著他嫣然一笑,往裡挪了挪,問道:“你回來了?”
像個乖巧聽話的小妻子。
蕭律人板起臉:“不穿衣服就跑出去,該當何罪?”
星移瞪大了眼,鼓氣頰,矢口否認:“我沒有。”見鬼了,他既沒安排人監視,又沒有千里眼,怎麼就知道她跑出去了?
她才不會自己承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向都是不可信的誘供之言。
蕭律人臉一沉:“還敢狡辯,看我怎麼罰你。”他伸手到她的腋下呵她。
星移躲又躲不開,又禁不住癢,只笑的快斷了氣,好不容易偷空,慌忙求饒,笑著直往後躲,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狡辯他不信,耍賴也賴不過他,她竟被他吃的死死的,只有討饒的份。
蕭律人放她起來,替她梳理著亂髮,教訓道:“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聽見沒有?”
星移點點頭,卻低聲嘀咕:“修原也太言而無信了,明明告訴他不許說給你聽的……”
早知道不該相信他,就不該多嘴的囑咐他。星移的聲音很低,微微帶了些抱怨,卻也覺得好笑,更加話裡有一絲悵然。
蕭律人卻聽的極清。
他只是猜測星移披著衣服出了門,卻並不知是去了書房,聽她這麼一抱怨,前後連貫起來,才知道原來她是去了書房,竟是真的去尋自己了。既然去了卻又不進去?是不好意思,所以又偷偷的跑回來了?
這一認知讓他更加驚喜,不由分說先抱著星移親了半天。
星移捶他,可他就如同泰山壓頂,除了讓他滿足自己放手之外,毫無辦法。
星移都要透不過氣來了,蕭律人才抬身,見星移臉都漲紅了,又覺得好笑,撫著她的臉頰道:“你錯怪修原了,他當真一個字都沒跟我提起你。”
星移忽然回過味來。
原來他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並不知道自己去看他。可她自己卻無意之中洩露了蛛絲馬跡,倒讓他捉住了自己的短處。白白的被他取笑了去。
臉上一紅,將被子拉過來,星移嗔道:“修原一直都是你身邊的心腹,行動說話都受著你的指使。他提不提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累了,睡了睡了。”翻過身去,留給蕭律人一個背影。
蕭律人呵呵一笑,乖乖的躺到星移的身邊,手臂卻攬住了星移的纖腰,道:“好,食不言,寢不語,咱不說話,睡覺。”
星移閉著眼,待了一會,卻又睜開了眼。不經意的對上蕭律人灼灼的眼神,臉上又是一熱,道:“你不睡,只管盯著我幹嗎?”
蕭律人只是笑笑,道:“你先睡。”
星移眨了眨眼,問他:“你是不是害怕?怕我閉上眼就再也不睜開?”
蕭律人的眸子忽然變的沉重,擱在星移腰上的手也用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