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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眼,更加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把頭上炸起的毛理順,“嗯,真的,一定,相信我。”

凌至秋點了點頭,終於跟著他踏出了琴房的門。

尉遲鉉始終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往後山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低頭是黝黑的團影,抬頭是皎潔的明月。周圍的天空霧影重重,透著淡淡的藍。

尉遲莊園的白天是靜謐的,夜晚更加清幽,深深淺淺的草叢裡,一條白石板小道延伸向後山,又彎彎曲曲拐進了小山包的八角亭。

尉遲鉉的手始終又大又溫暖,拉著他,走上了小亭,坐在裡面。

凌至秋本來有千言萬語想吐露,想把方老師的意見講給尉遲鉉聽,想傾訴自己寫的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卻怎麼也捉摸不住,想說自己的彷徨、無助、擔憂、害怕……

可是坐在亭中的那一刻,他又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握著尉遲鉉的手,就這麼坐在一起,地老天荒。

他的確非常睏倦了,是“想要寫一首自己的歌”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在繼續。

尉遲鉉也沒有說話,換了一隻手握著他,而另一隻手則環過了他的肩膀,給他支援的力量。

就這樣坐在亭中不知多久,凌至秋閉上了眼睛,耳中似乎傳來了一陣旋律。這陣旋律跟他自己一直在琴房裡演奏的初稿、改稿非常相似,可是又有很大的不同,似有若無,隱隱綽綽。

他聆聽了半晌,疑心是自己彈了太多次,所以耳中出現了幻聽。可是令他最煩躁的那幾個音樂節拍卻又十分順暢的奏了過去,和之前所有的版本都不同。

凌至秋鬧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睜開眼睛往四周眺望。

可這麼一動,音樂聲便沒了。他趕緊閉上眼睛又靠在尉遲鉉的胸前,果然音樂又在鬧鐘響了起來。

凌至秋如墜夢境,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也不想再追究,仔仔細細聽完了那似有若無的旋律。

尉遲鉉有點奇怪他的行為,低頭看了看。

感受到他的視線,凌至秋睜開了眼睛,沒說話,笑得很甜。

白月光傾瀉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