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最夜痛心道:“魏俊楠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他是吸血的水蛭,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你如果真是那麼不想要,為什麼不離開呢?你要真願意離開他,我是會幫助你的。就算魏俊楠想要毀掉我的一切,讓我身敗名裂,我也在所不惜……”
“不,夜哥,我不能讓魏俊楠這麼對待你啊!”薛空煙的邏輯已經混亂了,他被何最夜繞暈了。他也不想想,究竟是誰把他送到魏俊楠那裡的?現在居然來講這樣的話。
“不要說了,我並不怕那個。我只是擔心你,”何最夜搖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兩個的感情,早就磨空了。我常常回憶當初的你,那麼幹淨那麼乖巧,又一心一意對我,可是你瞧瞧你如今的樣子?頹廢,不思進取,整天不工作,常威都跟我說了,他幫你聯絡的代言、活動,你一個個全部推掉……唉,空煙,我的心在滴血。”
“夜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嗚嗚……”薛空煙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哭了起來。
何最夜把紙巾推到他手邊,“空煙,不要再鬧了,我也很累很累。我在山省的投資,一分錢都沒有賺回來,我買的股票,一隻只低迷徘徊……好容易今年《震撼之音》的組委會找到我,想讓我做導師評委,如果成功了,我才會有點進賬。可是因為你在網上罵凌至秋,泰發又針對時代出了一系列封殺政策,誰知道組委會會不會把我踢出導師團?再這麼下去,我都要喝西北風了。”
薛空煙自責不已,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別哭了,”何最夜語氣溫柔了一點,“我已經把時代的股份轉讓,跟時代解約了,以後的工作重心,大概就不在海市了,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作踐自己了,知道嗎?我會關注你的。如果你真想擺脫魏俊楠,我就是拼著自己的名聲和身家性命,都會幫你……”
“不不不……”薛空煙搖頭,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我不要你離開我……”
何最夜眉頭皺了一下,又耐心道:“我們再這麼糾纏下去,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不能好合好散,做一輩子的朋友?為什麼要鬧得那麼難看?把雙方的好感都消磨掉?……空煙,我今天是抽空回海市,真的很忙。”
薛空煙說不出話,腦子也是糊塗的,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何最夜無奈地嘆口氣,“算了,空煙,你又來了……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想要好好對話,我再來找你吧。你這樣的狀態,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
他站了起來,“我下午還要去找一個贊助商,談一談音樂劇的事情,就這樣吧。空煙,看到你這麼萎靡不振,我真是痛心疾首。在我心裡,我一直忘不了你從前那種天真開心的模樣。希望你振作起來,痛改前非,讓自己變得更好。……我先走了。”
薛空煙一聽,哪能讓他離開,站起來哭著就要去拉他,“夜哥!”
何最夜的腳步很快,已經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薛空煙不肯放棄,追了出來。
兩人一個快步走,一個追,一直追到了樓下。
這家小咖啡館是私人性質的,來的人不多,尤其這個時間點,一個客人都沒有,服務生也不知道躲在哪裡休息,所以薛空煙放心大膽地拉著何最夜,就是不放手。
兩人纏磨了好幾分鐘,薛空煙抱著何最夜親他的臉,“夜哥,我都聽你的,我什麼都願意改,你不要走,你不要對我失望……”
何最夜皺了皺眉頭,又想走,又似在等待什麼,不時望著門外,口中假意安慰著,“空煙,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我還有事……”
就在兩人痴纏的時刻,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了,門上的小鈴鐺叮鈴一聲。
來人的聲音很像Rose:“魏哥,這家咖啡館的咖啡可棒了,又有情調,謝謝你今天賞臉同我來哦。”
魏俊楠的聲音也傳來,“就你小玫瑰喜歡玩情調,要是小煙兒也懂這些,我才不會那樣對他——”
聲音戛然而止。
Rose驚訝地說:“哎,這不是何哥和薛哥嗎?”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今天早上他去公司,意外看見了何最夜。何最夜和常威在辦公室裡說,下午兩點要跟某人在這個咖啡館見面,本來他沒什麼興趣,結果卻聽見常威說,空煙的狀態不佳,你正好勸勸他。
Rose一下子就明白何最夜是來見薛空煙,這下他可有理由找薛空煙的麻煩了。
於是他撒嬌耍賴,非要魏俊楠陪他來一家很有情調的咖啡館約會,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