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面朝天地情況下吸住不動。手上則大做功夫,把骰盅倒來翻去,最後舞了一通,直覺得完全迷惑了眾人,才放心把骰盅放回賭桌。
因為磁石在袖中縫著,如果不是知道內情之人,必然看不出破綻。
更重要的是,因為那三顆鐵粒極小,又深埋象牙之內,如果不是強行破開骰子,細細碾成粉末,相信絕難發現,像這一類的慣用伎倆,一般都會在開盅趁大家驚呆或者爭吵之機,再透過賭桌上的幾人配合,掩飾把骰子換走,換上好骰,以防對方發難驗骰。
胡小仙鼻子裡微微一哼,但看了徐子陵他們一眼,卻不作聲。
“開。”徐子陵大吼道:“估計你這個王八蛋也是一二三,快開,輸給個小屁女子也比輸給你個酸儒要好!”
“胡小姐你怎麼看?”賈充微笑地問胡小仙道:“你勝還是本人勝?如果胡小姐的豹子退出,那麼本人就只吃他們五家好了。”
查海他們有心放胡小仙一馬,因為唯一可能看破手法的,就是這個胡小仙,如果她真的看穿,相信就會就階下臺,大家不傷和氣。表面上,則是賈充拋浪頭,借假嚇人,想嚇退目前最大點數具有‘豹子’點數的胡小仙,意想‘偷雞’。
‘偷雞’在賭博上並非真指偷雞,而是以暗欺明,以虛欺實,是巧妙的威壓和詐騙的意思。
“靠,你還想嚇跑別人的豹子?”徐子陵大怒,吼道:“快開盅,否則老子翻臉。”
“弓大爺,小仙是賭,還是不賭?”胡小仙微微一笑,問道:“可是你的金子,你可要想清楚,雖然小仙的是豹子,可是豹子在此時,也不是最大的。”
胡小仙雖然說得很委婉,但也已經明言提醒,要徐子陵收手,因為她說,她的豹子不是最大,那麼,大的點數自然在別人的手裡的。查海一聽,心中暗哼,不過既然胡小仙沒有當場拆穿他們,也不好發作,可是徐子陵卻聽不明白似的,把面前的金子往桌上一推,怒道:“老子全買豹子贏,你們開吧!”
“弓大爺,你仙退出了。”胡小仙搖搖頭,微微一笑道:“弓大爺想賭,還是下一局再博吧!”
“小仙姑娘說得對。”雷九指小聲地道:“我也退出。”
“你不能退。”臉蒙白紗的女子卻嬌笑如鈴道:“小仙的豹子退了,輪到我的點數最大,誰准許你退了?”
“那老子押你一把。”徐子陵賭熱了頭腦。又把金子推到臉蒙白紗的女子面前,喝道:“兩個六一個四也很大了,如果你的至尊。或者六六五,那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如果不是,你得賠老子滿桌子的金子來。你敢不敢賭,不敢賭就滾,老子與這個白妖女同分這些金子。”
“人家雖然姓白,可是卻不叫妖女。”臉蒙白紗的女子輕笑如鈴,眼波顫動,嗔了徐子陵一眼道。
“你們陰癸派的女子不叫妖女,難道還叫仙女?”徐子陵沒好氣地哼道。
他此言一出,嚇得眾人心中一大震,竟然是陰癸派的女子,怪不得就連這個弓辰春一般的大凶人,也奈她不何,原來這個賭術不精的女子。竟然會是魔門中陰癸派的女子。
查海聽了,心中微微一沉。
看向賈充,微微作了個手勢,賈充一見,緩緩點點頭,就想去揭那個骰盅。
“等等。”不過徐子陵卻冷笑道:“你是什麼意思?是賭還是不賭?如果賭,那就揭盅,如果不賭。那麼老子就掃臺。你一個屁也不放,是什麼意思?”
“賭了。”賈充看了外面一眼,一咬牙,狠聲道:“弓兄要是不放心。你來開盅也行。”
“老子開什麼盅?”徐子陵冷笑連連道:“老子已經加註,剛才是黃金一百六十兩。不算白妖女的二十兩在內,也不算這個胡小姐剛才退出剩下的二十兩,單單是剛才老子下的,就足足有一百六十兩,你拿什麼來跟老子賭啊?要賭!就先把金子拿出來!”
賈充想不到這個徐子陵拿錢壓人,拋自己的浪頭。
自己的骰子是三個六,明明大過他的六六四,可是卻苦於無線,讓他壓得死死的,噎得夠嗆。
“要否緩一刻,讓小弟去取些金子。”賈充看見查海做出暗示,意思不論如何,先吃下這一筆再說,至於這個弓辰春是否也是陰癸派的人,陰癸派是否會上門算賬,那也到時再說,而且查海可以推個一乾二淨,大不了讓陰癸的人幹掉幾個護院發洩,兩百多兩金子,無論如如何不能讓它們自眼皮底下溜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賭,自己還得倒賠。
剛才是那個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