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於站在一片森林中，被某種高等生物觀察著的感覺。

婷婷停止了掙扎，只是默默地凝視著他。也不言語。

接著，江晨注意到，她緩緩張開了嘴。

張嘴？

這是幹什麼？餓了嗎？

“姚姚。去冰箱裡拿盒芒果布丁來吧。”江晨道。

“嗯！”姚姚點頭答應，立刻跑出了門外。

很快，這小蘿莉捧著一盒布丁，啪嗒啪嗒地跑了回來。

江晨接過盒子，走到了林玲旁邊蹲下。

撕開包裝，用塑膠勺子舀了一小勺橙黃色的布丁，湊到了那開著的小嘴邊上。

然而林玲並沒有吃掉布丁。甚至沒有看這布丁一眼，猩紅色的瞳孔依舊凝視著江晨的雙眼。

這回江晨徹底困惑了，搞不懂她到底要幹什麼。

就在這時。她，或者說它開口了。

“天線被毀了。”

天線？

“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江晨微微皺眉。

它學會了說話，應該算是一種不小的進步吧。可不知為何。江晨一點都不為之感到高興。那段記憶已經被他淡忘的差不多了。他不認為自己有義務拯救一個虛擬存在的角色。

是的，陶婷婷已經死了，死在了2172年的秋天。而他在虛擬實境中遇上的那個人，只是pac科研人員根據某個戰俘的記憶，構建的虛擬角色罷了。

在逃離那電子囚籠之後，他對於那個女孩的印象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此刻擺在他眼前的，**********中的另一個玩家罷了……

江晨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要表達著什麼。

婷婷接著開口了。“通往進化之路，阻斷。”

“進化嗎？”江晨的視線微微低垂。他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林朝恩用上帝之杖破壞了市中心的某個東西，而那個東西便是被她稱作【天線】的玩意兒。而【天線】，關係著進化。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所謂的進化與喪屍和異種都脫不了干係。

“想知道嗎？”

婷婷安靜地凝視著江晨的雙眼，似乎是習慣了機械聲帶，這次她的聲音清晰了許多。

江晨與那猩紅的視線對視著，試圖讀出她內心的想法，但卻很遺憾地失敗了。

“想。”

姑且聽聽吧。

“那，吻我。”婷婷說出了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意外的話。

江晨愣住了，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而婷婷只是微微張開了小口，不再說話。

“吻？”孫嬌臉一紅，當即替江晨拒絕道，“不行不行，那太奇怪了吧！為何會和吻扯上關係？莫名其妙的。而且她現在攻擊性這麼強，玩意一口上去怎麼辦？”

姚姚的臉也是變得通紅，雖然沒說話，可看她的表情便能知道她和孫嬌的觀點一致。

“我和姐姐的看法一致，雖然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傷害你，但如果出現了意外的話……”孫小柔猶豫地打住了話頭道。

吻？

可這有什麼意義嗎？

望著婷婷，或者說林玲的那張臉，就算是讓他吻上去，他也有些無法下口的感覺。

嚥了口吐沫，江晨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他不知道這時候自己該做何種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要試一下。

猶豫了半晌，江晨最終嘆了口氣，硬著頭皮直視這那猩紅色的目光。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那猩紅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回應他的信任。

“等等，可是——”孫嬌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是慢了江晨一步。

強忍著心頭那古怪的感覺，江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薄唇緩緩地吻了下去。

就當是人工呼吸……

正如孫小柔猜測的那樣，雖然林玲此刻充滿攻擊性，但她卻沒有向著江晨咬過來。

反倒是一條冰涼地小舌深入，撬開了江晨的牙關。

就在他詫異於“林玲”的吻技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異狀便發生了。

很柔軟，也很纖細。

如觸。手般的細絲從她的舌下滑出，觸碰了江晨的舌尖，並以螺旋狀向上纏繞而去，然後繼續向上……

很舒服是沒錯……

但很快江晨便是一驚。

草！不對勁！

然而就在他準備掙脫的時候，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