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義了。前排的喪屍已經死透,被後面的喪屍死死地壓在了鐵絲網上,就像一排肉盾。工兵們迅速上前,將沙袋、垃圾袋之類的重物丟在了鐵網的背後。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種方法根本阻止不了多久。
能徹底擋住屍潮的只有那巍峨的巨壁,然而他們身後的巨壁已經倒下了……
“他們的攻勢太勐了!”
“彈藥!我需要彈藥!特麼的快把彈藥箱搬上來!”
射擊塔上,正在壓制後排喪屍的機槍手停止了射擊,衝著後勤兵罵道。
“彈藥還得等一會兒,補給車正在來的路上,你再堅持一會兒……”後勤兵滿頭大汗地說道,
“握草尼瑪,沒有子彈堅持個屁,老子把你射出去啊!”
“……”
彈藥的補給狀況不容樂觀,一個小時不到,先前還在噴吐著火舌的機槍塔便停歇了下來。
沒了機槍壓制後排,喪屍們推進的攻勢越來越勐了。
鐵絲網已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鳴叫,不少地方已經被壓彎,螺絲從上面蹦下。
用刺刀扎著爛肉計程車兵們開始恐懼,向後退縮著。
站在尚未坍塌的圍牆上,宋辰宇看著前線的戰況,眉頭擰成了麻花。
突然,他的拳頭捶在了牆上,向著身後的軍官下令道。
“不能再等了,讓敢死隊上吧。”
那名軍官微微一愣,隨即神色一凜,立正行禮道。
“是!”
刺耳的廣播聲響起。
前線,穿著防化服計程車兵,開始從鐵絲網邊上撤離。
而與此同時,一群穿著形似橄欖球護具裝甲的人,與撤退計程車兵們擦肩而過。他們雙手提著電鋸,從防線背後踏向了戰場。鋼化玻璃和鐵網交織的面罩背後的視線看不到恐懼,前進的步伐亦沒有絲毫的退縮。
他們都是平民窟裡的難民。
在盔甲被焊死在之前,注射了不會恐懼的藥劑。
他們的,身後是臨時趕工建起的混凝土牆,只有不到兩人高的樣子,不少地方都沒來得及煳漆。然而這道看上去就不牢靠的牆壁,卻是平安街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工兵們砌好第三道防護牆之前,他們必須守住這裡。
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預備!”
鐵絲網漸漸崩潰。
他們在鐵絲網的後面站成了一排,一如中世紀的騎士,將手中的電鋸豎起。
“殺!”
吼聲彷彿驅散了胸中的恐懼,手中的電鋸齊齊往前推進了一寸。
與此同時,開關被按下。
轟鳴的電鋸刺向前方,往往只是一扒拉,便是一片缺胳膊斷腿的喪屍倒下。
碎肉和固結的血漿在空中飛舞,縱使不少見慣了世面的倖存者,也會忍不住扶牆嘔吐。然而身處於煉獄之中的敢死隊隊員,那視線中的恐懼早已麻木。
對於普通喪屍,這些手持電鋸站成一排的敢死隊隊員,遠遠比步槍、機槍甚至是步兵炮都有效的多。然而在面對稍強幾分的“危險種”時,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噩夢……
“啊!”
一聲慘叫響起,只見一隻枯瘦的喪屍靈活地抱住了一名敢死隊隊員的頭部,尖銳地利爪毫無懸念地戳穿了他脆弱的的領口護肩,蘆柴棒似得手臂整個鑽透了他的鎖骨,將他的胃帶和腸子全都扯了出來。
幾乎是兩個唿吸的時間,
死相殘忍異常,恐懼的情緒在所有人的心頭蔓延。
不知道是誰吼了聲。
“是夜魔!”
夜魔!
顧名思義,只會出現在夜晚的喪屍型異種。雖然力量和防禦都不算強,但恐怖的速度和刁鑽的攻擊手法,卻是讓它成為了比之肉山還要令人恐懼的喪屍之一。
尤其是那變。態弱點分析能力,他的利爪總能找出獵物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橄欖球隊”隊員們組成的防線,很快就如紙煳的一樣被喪屍衝破,和轟鳴的電鋸一起被淹沒在了屍潮中。
從鐵絲網倒下到防線崩潰,前前後後不過十分鐘。
可雖說是全滅,這些廉價炮灰的犧牲,依舊為平安街鞏固防線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後撤計程車兵登上了防護牆,從後勤兵的手中接過了從後方運來的彈藥,射擊塔上的機槍也重新噴射出火力。然而他們面對的壓力依舊不小,因為屍潮中已經漸漸開始出現危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