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億的大生意,或者某個虛無縹緲的成名夢,亦或者只是一夜的歡愉……
上流社會的一切需求,都能在這裡得到滿足。
坐在整場宴會的中心,江晨看著坐在他左手邊,用銀匙百無聊奈地撥弄著冰淇淋上櫻桃的阿伊莎,嘴角牽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雖然舞會已經開始,但他並沒有離席的打算,一是他沒興趣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噓寒問暖,二是到了他現在這個地位,已經不需要花心思去刻意去與誰結交。
這次晚會他就兩個目的。
一個是與納耶夫的那筆交易,另一個就是出現在這裡。
現在這兩個目的,他已經全都達到了。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西服的白人男子走到了他的右手邊坐下,自顧自地伸手取過了盛著紅酒的高腳杯,開口說道。
“我可以坐在這嗎?”
“當然可以。”江晨有些意外地看了克里一眼。
他記得就在一個月前,美國的國務卿還是另一副面孔,沒想到這傢伙從希拉里的陣營叛出,站在她的對立面參加了黨。內預選,這會兒卻是搖身一變又回到了希拉里的陣營中。
雖然對這屆和上屆美國政府都沒什麼好感,但對這位國務卿的能力,江晨還是相當肯定的。
“你很意外?”
“當然,”江晨笑了笑,“我沒想到你立刻就回到了國務卿的位置上,而不是去地方上養老。”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白宮。”克里品了口紅酒,若有所指地說道。
“是嗎?”江晨聳了聳肩,“或許吧。就像你們也從來沒了解過我們。”
聽到江晨的話後,克里笑了笑,將高腳杯放在了桌上。
停頓了片刻,他看向了江晨,壓低了聲音。
“你是什麼時候和波士頓財團的人混到一起去的?”
“早在兩年前我們就在淡水生意上有著廣泛合作,未來人銀行在美股上市還多虧了他們幫忙。”江晨笑著說道。
“別扯這些,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克里低沉的聲音帶上一絲嘶啞,而那嘶啞中隱隱流露出的不甘,但他卻很聰明的將這本應該猙獰的表情,藏在了雲淡風輕的表情背後,“老實說,如果沒有你出手相助,我們根本不會把那個小傢伙放在眼裡……”
“在這種場合談論貴國候選人真的好嗎?國務卿先生。“江晨呵呵笑到,做無辜狀說道,“而且什麼叫我在搞鬼,難道我的駭客黑了你們的投票機?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把選舉外包給了我的公司?”
“別裝傻了。”克里搖了搖頭,“你知道你惹上了誰嗎?你在面對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一個在一戰爆發之前就成立的軍工複合體”
“龐大?”拾起了一支紅酒,聽到克里的話後,江晨玩味地彎了彎嘴角,“比羅斯柴爾德和他的共濟會還要龐大嗎?”
克里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我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如果你們願意合作,我們很樂意敞開大門,就像我們曾經與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時那樣,”江晨晃了晃高腳杯中的紅酒,凝視著那抹似血液般鮮紅的酒液,輕聲說道,“但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必須臣服於你們,並且繼續在錯誤的路上執迷不悟……”
一隻手託著精緻而美麗的腮下,百無聊奈地用銀匙把玩著冰淇淋中紅櫻桃的阿伊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嗅到了那一抹殺機,克里掃了眼坐在江晨另一側的少女,又迅速地掃了眼將,艱難地嚥了口吐沫。
手中的香檳微微傾斜,彷彿做出了某種宣告,江晨輕聲說道。
“滅了便是。”
……
“……由二十種可可製成的奶油冰淇淋,表面勻抹著一層薄薄的絨毛狀凝乳,小塊松露巧克力點綴其中,並將其裝在精緻的水晶杯中。我曾經在紐約的一家五星級餐廳裡品嚐過,比這個稍微小一點,一份大概1。7萬美元,而且需要提前兩天預定……不來一點嗎?”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露。出了滿口整潔的白牙,穿著白色西裝的白人男子,很有紳士風度地向旁邊的女子獻殷勤道。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位東方面孔的美女,一身淡黃。色的晚禮服端莊而不失優雅,輕柔的絲帶在腰前盈盈一束,將胸前那抹飽滿襯托的更添了一抹明豔。
雖然東西審美存在很大差異,但有些審美是不會變的。
然而站在他對面的那位美女,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不耐煩,或者說厭煩。
“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