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相接之處,是一座被鐵網隔離的“小城”。衣衫襤褸的人們聚在一起,或望著天空發呆,或照料著面黃肌瘦的家人。在這難民營的門口,十數名工作人員和警察圍在幾輛麵包車附近,向他們分發著必要的飲水和食物。
“他們是……”
懷中抱著相機,阿伊莎遙遙望著那遠方的隔離網。
“無家可歸者。或者說難民。他們大多是因為戰爭而離開家鄉,大多數來自利比亞,或者敘——”說到這。江晨突然停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那裡是她的故鄉。
看著故鄉的人流離失所,這種感覺想必很糟糕吧。
嘆了口氣,江晨沒有安慰她什麼。準備提速開過這一段公路。
咔嚓——
然而少女抬起了手中的相機。將那一幕留在了相機中。
“不會覺得……嗯,難受嗎?”江晨斟酌了一番用詞。
阿伊莎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謝謝。”
“嗯?”
江晨困惑地看向了阿伊莎。
只見她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懷念似得笑容,纖細的食指在相機的快門上無意識地摩擦。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連那個地方都到不了吧。”
回憶著過去的種種,雖然偶爾會遇到危險,但更多的時候,她所感受到的還是那家的溫馨。他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粗魯的對待她。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
以至於有的時候,她甚至都忘卻了那段記憶。
“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江晨咧嘴笑道。騰出右手使勁揉亂了她的頭髮。
“沒什麼。”
搖了搖頭,阿伊莎將相機抱在了懷中,臉上泛著淺淺的微笑。
被黃昏鍍上金黃的少女,就好像正捧著一件無價之寶。
……
回到了羅斯柴爾德的莊園,已經差不多六點了。
當兩人到達時,賽迪斯管家正等候在莊園偏門的門口。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小時時間,雖然江晨覺得留給他的時間還是挺寬裕的,但這位嚴謹的老管家似乎不這麼認為。
出席宴會的禮服是由羅斯柴爾德的人負責準備的,因為在江晨來之前並未聽說這個宴會的事,所以也就沒有帶上得體的禮服。至於阿伊莎,則先回客房休息了,她似乎很不擅長這種宴會。
被幾名神情嚴肅的女僕圍著折騰了好一會兒,江晨才堪堪趕在宴會開始前,出現在了會場的門口。
“嗯,不錯,看來非常合你身。”
站在會場門口,卡門微笑著向江晨說道。
“謝謝。”江晨笑了笑,和他一起進了會場中。
圓形的會場中一片金碧輝煌的裝潢,鑽石般璀璨的吊燈點綴著會場的穹頂。各界名流匯聚於此,貴婦名媛相互攀談,端著香檳的侍者穿梭於各個交際圈之間。
有資格參加這次晚宴的人,多是金融界巨頭或某某產業大亨,亦或者某歐洲政界大佬。因為身在“圈外”的緣故,江晨沒在這些人中看到一張相熟的面孔。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和卡門走進會場大廳的那一刻,至少有數十道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羅斯柴爾德家族最引以為豪的不是我們手上的資產,而是我們手中的人脈。在座的不少客人都是幾家市值千億歐元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也有不少人曾在某國當過總統或副總統,但他們之間的友誼或多或少都與我們有關。在這麼一場宴會中達成的合作專案,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場國際性的經濟峰會,而這樣的宴會,我們每隔幾個月就會舉辦一次。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可以替你介紹幾個有趣的人。”
卡門露出了滿口白牙,微笑著張開了雙手,迎向了正向他走來的紅頭髮男人。
“好久不見,卡門,我的老朋友。”
“哈哈,老夥計,真是好久不見了。來向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江晨。”卡門很嫻熟地向自己的老朋友介紹道。
那個紅頭髮的男人連露出了一抹驚異的表情,立刻笑著伸出了右手。
“幸會幸會,江晨先生,你們公司的幻影頭盔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不過實在是太遺憾了,你們的競技場體驗服只開放10級對戰。我很期待遊戲正式開服的那一天。我叫彼得·麥克雷恩,你可以叫我彼得。”
握住了彼得的手上下晃了晃,江晨同樣微笑著說道。
“很高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