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子彈嗎?”這樣的蠢語。明明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為他去死的覺悟,此刻自己卻膽怯了起來。
我不想死。。。。。。
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
嗚嗚。。。。。。
白沫和血絲從嘴角滲出,她迴光返照似得掙扎了起來。她試圖搬開卡死在喉間的手,奮力地踢著他的腿,但虛弱的四肢卻讓這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咕唔——”
“給我的戰友陪葬去吧!表子養的。”
眼中閃爍著怒火,斯雷爾死死地瞪視著這位阿拉伯面孔的少女。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用路邊炸彈將他戰友撕碎的塔里班分子。當他抓住那個“打電話”的雜種後,那個兇手是那樣不屑地看著他,就彷彿完成了某個崇高的事業,已經將生死放在了一邊。
斯雷爾還記得自己當時做了什麼。他將他的雙手削斷,將他的雙臂用匕首釘在了牆上,用步槍射擊他的腿,直到他的眼神開始絕望,才放幹了他最後一滴血。
雖然後來因此上了軍事法庭,但他並不後悔。那恐懼釋放的快慰,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後來他在洛杉磯度過了頹廢的兩年,再後來他加入了“箭頭”。那段經歷被他忘在了腦後,但現在確實如潮水般湧現在了他的腦中。
再沒有什麼,比看著敵人掙扎著死去更令人愉悅的事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給我死吧——!”
癲狂地笑著,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欣賞著那溺死者的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後領一緊。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便被這恐怖的力量給扔飛了出去。
直挺挺地撞出門外,他的背脊與船艙外的欄杆來了個親密接觸。
咔的一聲脆香,他的背以不可思議的九十度向後彎折,脊椎被硬生生地撞成了兩節。
他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斷掉的脊椎骨刺破了他的腸子,卻並沒有讓他立刻死亡。從被砸彎過去的欄杆上滑落,他癱瘓在了地上。
這就是窒息的感覺嗎。。。。。。
肺泡被胸骨鉗住,他大口地咳著鮮血,卻無法吸入一絲空氣。
在痛苦的尾聲,斯雷爾的意識墜入了黑暗。
與此同時,將那傭兵扔飛出去的江晨,一把抱住了從牆壁上滑落的少女,死死地將她摟在了懷中,就好像在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此刻江晨雙目赤紅,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幾近再次陷入狂化。
“阿伊莎。阿伊莎!”
然而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此刻她已無力回應。
抱著她,江晨狂奔出了船艙,跳上了碼頭,衝向了公路。看到他懷中抱著人,警車、救護車一齊停下,醫生拖著擔架飛奔了過來。
得救了。。。。。。
望著那目眥欲裂的側臉,阿伊莎的心中升起一抹劫後餘生的寬慰。
明明應該高興,她卻突然很想哭。
雖然她從來都沒哭過,從來未曾如此軟弱過。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那結實的臂膀上。
紅藍燈光,擔架,晃動的輸液袋,還有那張焦急的臉龐。。。。。。
等醒來後,他會很生氣吧。。。。。。畢竟我擅作主張,逞強做了這麼危險的事。
算了,這些事等醒來再想吧。
阿伊莎合上了那長長的睫毛。(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四章 怒火
急診室外。
江晨面色陰沉的坐在門外的座椅上。
沒有人敢接近他,除了那四名身穿機械外骨骼作戰服計程車兵。流線型的護甲覆蓋著前胸後背,四名士兵步槍抱在腰間嚴陣以待地保護在他的左右,用銳利的目光檢查著靠近的人。。。。。。如果有人看到這架勢還敢靠近的話。
當街行刺。
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伊萬什麼都沒說,主動上交了自己的軍銜,不過江晨扔回了他的身上。
這事怪不了伊萬,新月島距離科羅島上百公里,從事發到結束不過十數分鐘。那些傭兵也都是以遊客的身份入境,使用的武器裝備也都是透過插著新國國旗的漁船走私入境。
雖然憤怒,但江晨並沒有遷怒。將氣撒在自己人身上,是最愚蠢而無用的選擇。
醫院中的醫生護士戰戰兢兢地從他身邊走過,生怕驚動了這位明顯面色不善的瘟神。
這時,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