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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皇甫有些心猿意馬,他的視線落在懷裡人微微搭在身前的手上,那雙手依舊白。皙而修長,分明的指節半依半掩在衣服的起伏間。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大手一附,五指撫過掌心,對方明明閉著眼,卻自然而然的輕輕回握……

那雙手依舊有些單薄,有些冰涼,但又因得幾個月的奔波多了不少繭子,皇甫心裡微微一動,低下頭來用嘴唇擦碰著伶的額角:“嗯,你若是喜歡這酒,要多少我都想辦法給你弄來。”

伶已有了些睡意,眯著眼有一搭沒一搭的模糊哼出“嗯”的鼻音,卻不知曉皇甫這看似輕鬆的承諾背後隱藏著多少代價。

就這一壺小小的梨花白,要的到手可不是容易的事,這酒是解靈韻親手釀製的,一年不過埋下一罈,他自己都異常寶貝,更別說送人了,就算皇甫和解靈韻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那摳門鬼也不肯大方半分。

解靈韻雖乃一代聖手,但釀的酒在江湖上卻頗有名氣,和他的醫術都有的一比,所以就老有些江湖客愛打他酒的主意,這自古醫毒不分家,為了防範,解靈韻的酒窖裡可謂是五步一毒十步一散,各種怪異之毒應有盡有,蛇蠍避之,所以就連皇甫現在手上的兩壇,都是穿過解靈韻藥廬地窖的重重機關,才給搶回來的。

皇甫才稍微一閃神,又見伶不言語,已是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就打算一睡不醒的模樣,不知怎的心裡頭咕嘟咕嘟冒酸泡泡,某些小心思又齷齪的活絡起來,這麼久都不見了,怎地見著了還這幅不慍不火的模樣?他最近忙於軍務,可是寂寞了良久啊。

於是帶著點不服氣的壞心眼吻著他的臉頰,然後吻住了兩片朝思暮想的唇瓣。

但沒有想到的是,懷裡的人也不是真睡,反而還大膽的勾起了舌頭主動的回應起來……

皇甫登時受寵若驚,彷彿導火線一般的舉動徹底使得皇甫理智的堤岸崩塌,他緊緊地把伶揉在了懷裡,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嗯……”紊亂了的呼吸夾雜著隱忍,意識到自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伶頓時大感窘迫,下意識的就咬住了下唇。

皇甫用舌頭抵開他的牙齒:“伶……四個月了……”

聲音帶著點小小的撒嬌,充滿了期待。

誰知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伶的動作頓時一僵,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把他壓倒在床上並且整個罩上來的皇甫,臉色一黑,一掌就把他推開,有條不紊的拉起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然後沉著表情,有些不悅的說:“今天夠了,我回去了。”

皇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他的火都上來了,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呢……

“怎麼了?你要回哪裡?”

伶不理他,只低著頭整理好腰帶,抬頭見皇甫在旁邊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這才大聲了點道:“我去偏院。”

說完,起身就往外走,皇甫趕緊一把逮住他的袖子,怨婦狀:“別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的說走就走……把我丟在這裡……我還……”

他一邊往自己身上直瞅,一邊小心翼翼的瞄著伶的表情。

伶把袖子一拽:“我不在這四個月你都不過的好好的麼?要想……”找你的綠袖去啊!

這幾個月裡軍營裡私下流傳的那些什麼鎮國神勇大將軍和綠袖夜夜笙歌的葷段子還嫌少麼!?!?但他後半句話在喉嚨裡卡了半晌,最終沒拉得下臉皮說出來。

講完,他便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了,也不管皇甫怎麼反應,直接找了間偏院的主臥,進門,鎖門,留著皇甫在那裡鼓著腮幫子眨巴眼睛。

後來腦筋轉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猜出了自家夫人的意思,一面因為伶吃醋咧著嘴笑半天停不下來,一面又因為伶不肯理他而糾結的要死,面上的表情一時像個傻帽似的瞬息萬變。

皇甫當天下午就雷厲風行的宣佈了伶“將軍夫人”的身份,但把他是南乾人的秘密壓了下來。眾將士早就習慣了皇甫這種意隨心動的驚人舉措,也幾乎沒有大驚小怪的,對待伶的態度也算是畢恭畢敬。

倒是大熊幾個著實震驚了一把,亮哥想起自己當初還慫恿著伶和一幫兄弟一起去喝花酒,嚇出了一身冷汗。

伶被皇甫調回了身邊,明涵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那小孩挺倔,就認準了要跟著伶,這幾個月下來更是學的皮實了,皇甫瞪他他都不怕,還敢在伶不注意的時候反瞪回去,經常在他想要美美吃下夫人嫩豆腐的時候冒出來強調存在感,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偏偏伶護著他,氣的皇甫忍不住跳腳。

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