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都無法想象的習慣就這麼被養成直到麻木。比如少說話儲存體力,比如少動情緒儲存冷靜。因為哪怕多一點點的體力和冷靜都是能活下來的保證。
隊伍中一個小小身影尤為引人注目。那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身邊跟著一個壯年漢子。兩人站在隊伍的最外側,距離隊裡其它成員稍稍有些遠。壯年漢子用半邊身體擋住側面吹向男童的風雪,焦慮的視線時不時掃過男孩難覓血色的小臉。
遠遠的,白茫茫的地平線上出現了黑色的小點。
“來了”隨著中年謀士的一聲呼喚,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希翼之色。
“報——將軍。前面有一隊過路人求見。”傳令兵天麻翻身跳下小黃馬,對著高坐黑馬之上的蘇雷彙報路況。
蘇雷眯了眯眼睛,眺望遠方:“可知道是什麼人?”
天麻彎下腰,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禧地流亡在逃的將軍栩彬。只有二十來個人。他說……”
“說什麼?”蘇雷見他吞吞吐吐,聲音不由冷冽:“他怎麼說的,你就怎麼複述。便是有無禮之處也不與你相干。”
天麻遂定了定神,回道:“栩彬說,不知將軍兩年前發的誓願還算數與否?”
蘇雷面色忽的一變。
兩年前,他從祝地韓家失望而歸。便發下了一個誓願傳了出去。凡是有知道殷如行訊息的人,均可憑訊息換取他一份人情。人情的大小由訊息的價值而定。這份誓願知道的人並不多,只在有部分高層人士中傳播。一來,這些人有能力,容易打探到訊息。二來,小範圍的傳播也是為了保證殷如行的安全。
近兩年來,各色各樣的情報他也收了不少,結果驗證下來竟只有一個可能是真的。其餘皆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