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濟見石蕾依然面帶羞澀,稍覺尷尬,忙岔開話題,對唐雲道:“雲兒,且我讓我看看你的傷情如何?”唐雲擼起衣袖,將左腕抬起,無濟將右手二指放在脈搏之上,閉目靜聽,只見無濟左手捻鬚,不住點頭,道:“令祖父果然是不世奇人,內功之強,已足以起死回生啊。”手指輕起,道:“換右手來。”唐雲趕忙將右手擼起讓無濟切脈,無濟本在暗暗點頭,忽然眉頭一緊,臉上頓顯憂色。
石蕾關心,忙問道:“道長,怎樣?”無濟撒手道:“從脈象上看,雲兒的脈象還算平穩,並且進展極佳,自己的內力好像也有恢復的跡象。”唐雲道:“前輩所言極是,石前輩這些天來,便是用他的真氣在救轉晚輩,要的便是啟用晚輩自己的真氣。”無濟道:“只是… …雲兒,你這些日子可曾感覺還有什麼不適?”唐雲笑道:“只是傷處偶爾還有些疼痛罷了。”無濟又問:“其他的呢?”唐雲微微一怔,仔細回想,思考片刻道:“除了
這個也就沒有什麼了,我自己便只感覺傷勢大好,現在已然可以進食了。”
石蕾見無濟依然面帶憂色,於是問道:“前輩有話請直言,是不是雲哥哥傷勢還有反覆。”無濟趕忙笑道:“傷勢依然大好,這條命現下自然是保住了,蕾兒大可放心,我所擔心的是…。”說到此處微微遲疑,續道:“但願我是杞人憂天了。”
石蕾聞言,更不放心道:“既然大好,還有什麼顧慮?”石蕾是直爽之人,兼之關心必亂,口氣中難免急躁。無濟卻不答話,反問唐雲:“雲兒,這些日子你可曾感覺體內寒冷難耐?”唐雲略一沉吟,達到:“石前輩為晚輩療傷之時,使用的一股寒冰真氣,當時雖覺寒意逼人,但是卻是舒服受用的,寒冷時有,但是難耐卻未曾有。”無濟笑道:“如此便是貧道多慮了。”
這次石蕾見無濟笑的自然,心中自然也就沒有了顧慮,心想他們兩人多日未見,必有話相談,自己雖不忍片刻離開唐雲,但是又想唐雲性命無憂,日後朝夕相處,時日長久,心中便覺的歡喜坦然,對無濟和唐雲二人道:“前輩和雲哥哥你們聊天,我先出去尋爺爺回來,等會介紹你們認識,咱們四人一同用晚飯可好?”
無濟笑道:“如此甚好,蕾兒有勞。”唐雲也是滿心歡喜,眼見石蕾可愛動人,無濟道長也是喜愛的很,心中想道日後面見師父之日,有無濟道長從中調和,與蕾兒的婚事,自當順理成章。眼望石蕾道:“蕾兒,路上小心。”石蕾回眸一笑,道:“知道了。”轉身出門而去。
。 石蕾出門之後,心中也滿是歡喜,向著石醉翁所去方向走出百步之遙,起聲呼叫道:“爺爺,吃飯了。”其時月亮高掛,繁星點點,除了幾聲怪鳥的鳴叫和樹上的松鼠跳躍沙沙,並無它聲,石蕾嗓音清脆,十里方圓,石醉翁定能聞見,可是石蕾喊了數十聲之後,居然未見有人答應,心中不免奇怪,暗自琢磨:“爺爺莫非自己跑的遠了,要去玩耍不歸嗎?”又想:“爺爺要是不歸,晚上誰為雲哥哥療傷啊?”石蕾又尋了一會,依然不見石醉翁答應,心中雖有擔心,但又想爺爺武功高強,必定不會出什麼事情,於是便轉身回家,到了家中,見無濟正與唐雲談論傷好之後如何趕往長安城,以及搭救師父李念唐之事。
二人見石蕾一人回來,卻不見石醉翁身影,微微一怔,有意詳詢,石蕾笑道:“爺爺定是自己玩耍去了,我們不必等他。”二人也大概瞭解石醉翁的脾氣秉性,三人相視一笑。
用過飯後,無濟示意要走,唐雲哪裡肯放,無濟道:“你在此處,有蕾兒與石醉翁高人照顧,我很是放心,我看那蒼九公為人雖然嚴肅,但是據我這幾日觀察來看,他對蕾兒疼愛,不在石醉翁之下,太讓蕾兒傷心的事…呵呵,他定是做不出來的,所謂人老惜子,便是這個道理,所謂比武奪人之說,料也無妨,只需好言撫慰便可。貧道要沉溺療傷之時,尋訪幾位好友,看他們能否為搭救你師父出謀劃策啊,最好能得知你師叔祖的訊息,那便是再好不過了,他為人機敏,勝我十倍,又能找到他啊,這事情就成功一多半了,隨後,最多一個月,這我必回長安,在那裡等候諸位到來,雲兒,到時候我們在三花教中相會,切記,要與蕾兒一同前往。”說罷含笑出門去了。
唐雲聞言,不甚感激,想不到無濟道長還要為了師父之事,四次奔波,求人出手相助,心中只恨自己技藝低微,不能為師父分憂,但想到無濟如此慷慨相助,心中除了佩服,也不禁神往,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如同無濟一般,助人為樂,不思回報,四處救人於危難,方對得起一個響噹噹的俠字。於是心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