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史的在半空中被書生飛劍灌嗓,悶哼一聲,噗通摔倒在左修然馬前,後背之處血如泉湧,些許的功夫便便溼了一大灘的地面,手指猶在抽搐,到死還不知道自己如何變丟了性命,只怪自己不該使這圍魏救趙之計,是自己死的更快一些。那馬一聲鳴叫,拖著左修然向後退了幾步,左修然這次死裡逃生,已是面如死灰,幸得他本性剛毅,臨此大變,不至於嚇的失神落馬。
韓金鵬一腳將那人挑起,翻身一看,前胸處一個黑洞,血流不止,雙眼暴睜,眼看是不活了。轉身吁了一口氣,再看餘下四人,也是一個個面帶驚恐之色。向他們喝道:“那個還來?”那四人只姓李的小個子還未受傷,不理韓金鵬問話,對書生道:“我等技不如人,今天我們算是載到家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倒是有幾分英
雄之氣。
那書生緩緩道:“此時可是與楊文忠有關?”那矮個子把頭一橫:“我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只管把頭拿去便是,想知道我們為何而來何人所差,確是休想。”韓金鵬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向書生道:“少俠如何意思?”書生緩步走到那棵樹前,二指一教力,刷一聲將劍拔出,插回入鞘。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那把鐵尺居然是一柄沒有劍格的短劍,劍身青光閃閃,一看便知是一把切金斷玉的利刃,只是黑黝黝的劍鞘劍柄不知道是什麼打造而成。書生還劍入鞘,也不回頭,對那四人人道:“你們走吧,敬你們有幾分骨氣,以後不要與奸相賣命就是了。”那人一驚,萬沒有料到那書生居然會如此輕而易舉的放他們走。韓金鵬忙道:“不可,這些人出手
狠毒,碰到少俠這樣的高人,自然不敢逞強,但是若是碰到良善的百姓,只怕危害不淺啊。”書生道:“素聞太行上亂石寨的五位當家的,雖不算什麼俠義之輩,但是隻劫官商,不壓百姓,想是被人矇蔽,居然投靠了官府,坐起朝廷的鷹犬了。”韓金鵬神大惑。太行山亂石寨他是早有耳聞,只是出鏢多年沒有與他們交過手,想不到竟然就是眼前這五個人,武功果然了得道:“還好少俠取了他們大哥的性命,看他們以後如何為惡。”那姓辛的哇哇大叫:“那老頭胡亂放屁,說說這個短命鬼是我們大哥,我們結義的兄弟被這京城來了姓史的帶了一萬多官軍,才把我們兄弟五人給請到的,現在正把我大哥留在長安喝茶,你大放臭屁,居然咒我們大哥短命,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那姓辛的眼見敗局,口中尚且依依不饒。書生一聽,知道他小小的亂石寨多大本事也不屑於朝廷出一萬官軍平剿,想是這姓史的帶官軍滅了他們山寨,只好把敵軍說的越多越好,這樣自己才有面子。至於把他們真正的大哥留在長安喝茶云云,想來也是對人質直說打個圓場,只是這人性情粗獷,越是圓謊,越是出醜,便道:“既然如此你們怎麼還不走,去接你們大哥。”那姓辛的道:“接個屁啊,幾百人把守的大牢,我們四個人怎麼接的出來?本來說了,用那姓左的人頭換我大哥性命,說是隻要為朝廷出點力,就放我們大哥出來而已。先下去臥室如何是好?”口中說接,卻又把大牢說了出來。眾人聽罷心中也不禁暗笑。韓金鵬聽後暗道:“原來如此。”對事情雖不始末,但也明白了個大概。那矮個子見事已如此,對方又以德報怨,嘆道:“少俠所言不假,我們正是太行山亂石山的拜把子弟兄,在下行二,李泰高,這兩位是三弟王泰開和王泰合,這位姓辛的是我們五弟辛泰直。剛才我兄弟已經說了,我們大哥孔泰昌受人羈押,我們兄弟無奈,這才替人出頭,想取了那人的性命”說著相左修然一指;“來換我們大哥的性命。至於那姓史的是什麼來路,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是
官府所派,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已朝廷律法將左大人問罪問斬,卻要我們幾個江湖中人出手,這其中的道理,我們不得而知了”書生道:“你以為真的殺了左大人,朝廷便會放了你們大哥嗎?這姓史的做事如此齷齪,恐怕也必是個言而無信之輩。”四人不語,只是形勢所迫,又能奈何?書生續道:“你們大哥的安危我不願插手,只盼你們不再為惡便是了。”
韓金鵬想書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既然他執意要放他們走,也不便違拗好在兩個兒子沒有性命之憂,心中已是寬慰的很。李泰高撿起自己與辛泰直的兵刃,四兄弟向書生抱抱拳道:“還請大俠見告,讓我們知道恩人的姓名。”辛泰直道:“正是正是,俺老辛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以後我大哥接出來了,一定親自再到你家給你磕頭。”書生還禮道:“小可初出江湖,沒有什麼名號,在下行唐,單名一個雲字便是。”四兄弟一齊跪倒道:“謝唐大俠不殺之恩。”轉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