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雞腿的李文軒想著可以不用吃豬食,啃木頭,心情大好道:“甜兒,我今後的一日三餐就由你來送飯好了。”
注視他啃著雞腿的趙甜兒,面無表情的有感而發道:“這裡真難進。他們硬生生的要了甜兒頭上的一支銀簪子才讓進。”
一下沒了好胃口的李文軒想到這一頓飯格外貴,緩慢的放下手中的雞腿,好生安慰道:“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買一支金簪子送給你。”
沒有因此就高興起來的趙甜兒,雙眼裡面突然閃動起淚花道:“甜兒不稀罕。只希望公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離開這裡。”
為了使她寬心的李文軒,大口吃起雞腿,臉上強擠出笑容道:“我是大富大貴之人,定然能夠有驚無險。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不會因為他單單地一句話就放下心的趙甜兒在李文軒用餐時,講述起自己去找了他的授業恩師和同窗好友。他們紛紛地都表示會出面來搭救。邊吃邊聽的李文軒,偶爾附和的點了頭,但是內心依舊不看好。自己真要想盡快的走出去,恐怕最為有效的辦法就是屈服於林家。不過,真心不想那麼做的他,似乎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等到李文軒把全部食物吃得一點兒不剩下後,趙甜兒是才慢慢地把碗筷收進了食盒。一直蹲著的她這在站起身。自己一個沒有站穩,身子便斜倒在了牢房的木柵欄上面。“哎呦”了一下的趙甜兒,發出了疼痛的本能聲音。
坐在地面的李文軒是急急忙忙的起身,關心道:“弄疼了吧?”手臂衣袖上沁出點點紅色的趙甜兒點了一下腦袋,算是作為對他的回答。
留意到細節的李文軒不由分說的抬起她的手臂,從下向上推開衣袖,看見大大小小摔傷的痕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的他,不用再看她的另一隻手臂和雙腿,便可斷定這是趙甜兒為了去聯絡自己口中的老師和同窗好友搭救自己,致使她在路途上多次摔倒所致。
內心極為感動的李文軒,重新把她的衣袖蓋在了曾經白藕一般的手臂上,內心也瞬間就把自己那一點兒虛無的面子和尊嚴拋到了九霄雲外,決心和林家做出妥協道:“你太傻了。我要是你,早就帶上家中盒子裡面的東西走了。”
不認為自己幹了傻事的趙甜兒,流著眼淚笑道:“甜兒不疼。真的不疼。”
知曉她在說“傻話”和冒“傻氣”的李文軒,也注意到她的傷都是表皮的擦傷,所以不打緊。他只要出去用自己配製的外傷藥給趙甜兒塗抹幾次,就能夠為她的肌膚上面不留下任何痕跡,完美如初。
抬起右手的李文軒,禁不住為她擦拭了臉蛋兒上面的淚水,語氣溫柔道:“你去給林家傳一個話。就說我答應和他家小姐解除婚約。”
雙眼,臉蛋顯得紅紅的趙甜兒愣了一下,真心不太理解他的作法道:“公子,你這樣做好嗎?”
李文軒為了一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女子,即便做出無情無義的事情,也再所不惜。何況他要解除婚約的女子非但面沒有見過,而且還是女方主動提出。自己還是一味的死扛和堅持,那對不住的人便是趙甜兒了。
可以不屈服於林家軟硬兼施的李文軒,願意為眼前這一個懵懵懂懂少女有所改變,微笑道:“這樣對於雙方都好。既然林家看不上我,那麼我就沒有必要和他們扯上關係。聽我的話,照辦就不會錯。”
趙甜兒的內心雖然感覺不大對,但是公子叫了自己那麼做就那麼做好了。滿口答應下來的她和李文軒告了別,再喊來獄卒開啟牢門,戀戀不捨的走了。
徐徐又坐了下來的李文軒是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與其在這裡暗無天日的和林家消耗,還不如先出去了再行其它辦法。林家對自己的侮辱,他是不會忘記。趙甜兒對自己的好,他更加不會忘記。
回到李家的趙甜兒放好了食盒,然後遵照李文軒的吩咐去了林府傳話。坐在花廳品茶的林正北正在和自己的正妻王氏商議到底給劉文鏡送去什麼東西才能最終打動對方而辦成兩夫妻想要的結果。
從外跑了進來的王大可一時忘記了規矩,高興的大聲喊叫道:“姑父,姑母。”
林正北把手中的茶蓋用力叩響,不悅道:“狗東西,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我和夫人在說話,沒有喊你就怎麼擅自進來了?”站在花廳中央的王大可突然停住腳,噤聲的低下腦袋,而雙眼看向了自己的姑媽求助。
心領神會的王夫人,不急不慢道:“老爺,莫要生氣,想必大可聽到什麼好訊息,一時高興起來,所以才忘記了家中的規矩。”
端起茶的林正北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