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著老頭的話,於是石若君一笑道,“又是找不到路,又是遇到雲端仙子的,這還不是喝醉了之後的結果嗎?”石若君盯著老頭的鬍子,看上去很好笑。
那老頭一生氣聲音如洪鐘一般,轉了個方向“這就是你的老婆?一點都不如我給你找的新娘那麼賢惠溫柔,連規矩都不懂。”他拍著大腿對時雲飛道。
“但她是我選定的。”時雲飛微笑的朗聲道。
“哼。”老頭不大滿意。“雲飛,你知道即使你不打算選我給你挑選的新娘也沒關係,但是若你的物件是象這樣的女人的話,我絕對不認同!!”
“我卻很滿意她。”時雲飛仍是笑,他知道乾爹是為他好,不過,如果幹爹能想辦法讓石若君對自己動心,那才是真的為他好。想到這,他都禁不住要翹起嘴角微笑起來。
他那副蠢完了的表情被那老頭逮了個正著,想阻止估計也只有惹雲飛生氣的份了吧。但他仍是不死心,“雲飛,她……她到底哪點好?”
石若君穿著黑底團花的鎮袖,腰上扎著一條天青色的腰帶,安靜的看著時雲飛跟那個老頭用熟練的日語交談。看得無聊了,就開始捏起了袖口,接著發呆。
聲如洪鐘般的老頭,底氣足著呢。一開口就不客氣的批評起石若君的惡形惡狀來。時雲飛只是笑,笑到最後幾乎都要將臉上的肌肉笑僵硬了。
那頭的石若君才緩緩開口,“說了這麼長時間,看來我真是罄竹難書呢。”出口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日文。
“誒……”一干人等都驚訝壞了。反而是坐在旁邊的時雲飛仍是笑著的:她給他的驚喜又不是第一次。
老頭驚過之後立刻回神,把大腿拍得山響,“看看,看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明明會說日文卻偏要裝糊塗,等著看長輩笑話嗎?竟敢隨便跟長輩開玩笑,豈有此理?!”
“介紹也介紹過了,該行禮的我也有行禮,應該跟禮貌沒什麼關係吧,而且,從來就沒人問過我會不會日文不是嗎?再說,您是時雲飛的乾爹,不代表您也是我的乾爹,至少在我們被介紹之前還是陌生人,走在大街上也不見得會看得到對方……”石若君翹著嘴角笑,還笑得很閒適,覺得逗弄這個愛生氣的老頭實在是太好玩了。
“你……滾出去!”老頭果然氣炸了,發了狠話。
“乾爹,若真如此,我也前行告退。”時雲飛在旁邊也補了一句。他那一句說的輕鬆,卻把旁邊的石若君驚完了。她被趕出去是意料之中,可她從未想過作為忘年交又是乾兒子的時雲飛要跟自己同進退。這……這……革命般的同志友誼是不是演繹得過分了點?!
“你!……”老頭忍著氣,也不好發作,只能吹鬍子瞪眼的看完石若君看時雲飛,看到最後竟然一揚手,“算了,年輕人的事咱們老頭子也管不了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不過,雲飛,你這樣任性下去遲早要後悔的。”
“您說得沒錯,我已經悔了30多年了,只是從不知道我曾經悔過,也不知道我這些年來生活的意義在哪裡,只知道玩樂、享受,其實自己錯過了很多真正美好的東西卻不自知,如今,若再錯下去,我才真該後悔呢!”他揚起好看的唇角,笑得如沐春風。
“隨便你們吧。”老頭一揚手,讓眾人都下去,他想安靜的休息一下。
誰道,那個該死的石若君竟然仍是微笑著湊上前來,來了個標準的三指著地的敬拜禮,然後嘻嘻笑著道,“那麼……奴家這邊告退了,請您注意身體,保持活力。另外,如果想得到奴家的認同就要嘗試著也做一做奴家的乾爹才行。但是,目前,奴家還不認可。請繼續努力……”出口的竟然是流利的關西古體日文的用法。雖然文法中充滿了各種各樣在現在日本的年輕人看來都會搞糊塗的敬語,她卻用得純熟無比,但話裡話外充滿了對那個老頭的“大不敬”。
把個老頭氣得鬍子都快翹上了天。
石若君就是在漫天漫地那個老頭的咆哮聲中退出那個大宅的,門前仍是那個叫田中的管家將他們送出門。
而時雲飛卻一直在忍著笑,忍到上了車,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很沒形象的笑了個痛快。
石若君實在是不明白有啥好笑的,她只是看不慣那個老頭說她壞話而已。立場上,她也許應該尊敬時雲飛的乾爹,可是如果以為她不懂日文、欺她不瞭解淨說些她的壞話的話,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打過來的打回去,罵過來的罵回去。她石若君也是家裡的寶貝,幾時受過這種無名的欺負?敬那老頭多長几歲,多吃了幾年鹽,她可以不明目張膽的罵回去,但虧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