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她到底是怎麼了?駱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女子宿舍樓下站了整整一個小時。珩兒就那樣回來了,甚至跟他說話的時候,連看也沒看他一眼,那句“對不起”,更讓他腦海裡充滿了疑問。即便是從前在臺北的日子裡,他也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珩兒,莫非她在外面受到了委屈?不像,那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實際上比許多人都堅強,若是真受了委屈,她通常是故作平靜,絕對不會露出這種慌張的表情。

駱岩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珩兒出去的時間裡,多半是跟別人在一起!雖然他寧願相信自己猜錯了,但以理性的思維來解釋,這種可能性最大。可珩兒不是會輕易接近陌生人的女孩,若真的和別人一起去吃飯,到底跟她在一起的人會是誰呢?不安的感覺,瞬息間化作一片陰雲,堆積在他的腦中,模糊了他的思想。

第二卷 魂系京城千千夢

第十一章 明我赤心(上)

◆我不是童話裡英俊的王子,卻用平凡的身份愛上了一個存在於童話中的公主。這位公主很美,她的歌聲比誰都要動聽,她的眼睛比誰都要明亮。但這些只是我貧乏的詞彙,根本不足以概括她的全部。我不知道她心裡是否已經住著別人,我只知道她的影像已經在我心底揮之不去,就像一張多年後從抽屜翻出來,也不會發黃的珍貴照片。◆

還有半個月就是三菱杯半決賽的日子,比賽地點定在中國棋院。由於三菱杯的選拔賽各國不是在同一時間進行的,因此兩場半決賽也不是同時進行。在韓國的釜山,崔銀翔率先以半目拿下了日本著名力戰型棋手田中佑雄,引起了中、日、韓三國棋界不小的震驚。儘管在中國棋手們看來,崔銀翔獲勝的指數很高,但田中佑雄曾經是他的死對頭。之後韓國圍棋達到鼎盛時期,他雖然戰勝過諸多中國棋手,卻還是會經常敗給田中。然而本次比賽中,棋風強悍的田中到最後竟被帶入了崔銀翔的步調,當裁判員數目的時候,四十六歲的日本選手因半目負而傷心得在賽場上痛哭。

田中佑雄三菱盃賽場痛哭的事,在各國的體育報紙上幾乎都成了頭條新聞,北京大虎道場的棋手們也為之震撼。嶽智興看到報紙後慨嘆:“現在的崔銀翔,簡直已經接近了神的境界,不管是嘯鋒還是駱巖進了總決賽,要戰勝他恐怕還是懸之又懸。”

“所以我才願意陪嘯鋒練棋呢。”

坐在窗前那張棋桌旁邊的呂恆宣介面說。

“崔銀翔跟我一樣都擅長官子,嘯鋒最吃虧的就是這個,除非他能想盡辦法把崔銀翔拉出來作戰,儘量在中盤就把對手逼住,斷了他的後路,否則根本沒有勝算。”

“恆宣哥,你說得輕鬆,難道你忘記了嘯鋒和崔銀翔交手之前,還有一個駱巖擋在前面?”

鄒俊崎從棋室門口走了過來,坐到呂恆宣身邊,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望著師兄的臉。呂恆宣摸了摸頭,似乎才想起還有半決賽,於是低下頭去打棋譜,不再說話。作為許嘯鋒的死黨,好兄弟在意的東西,鄒俊崎同樣很在意。就在駱巖初到大虎道場的那天,許嘯鋒“不怕死”地向其挑戰,他就開始為他擔心。鄒俊崎的擔心不因為駱巖是摸不著底細的臺灣棋手,也不因為他的風度壓制了許嘯鋒的氣勢,而是因為駱巖是馮大虎的兒子。

那天之後,鄒俊崎悄悄找過範韻秋,問起馮大虎和駱文君當年離婚的事,之後便對駱巖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警戒心。首先,駱巖從小跟著駱文君長大,和他母親一樣對馮大虎有多年的積怨,自然要證明自己比父親的愛徒許嘯鋒強;其次,駱巖表面看來文質彬彬,眼神卻很銳利,絕對是綿裡藏針、笑裡藏刀的那種恐怖型棋手;再者,許嘯鋒在某天出外吃了午飯回來之後,便像根木頭似的杵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打擊,誰問他都不說話。鄒俊崎猜想,這小子那天一定是被駱巖約了出去,然後駱巖說了什麼刺激性的話,才把他弄成這副模樣,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日。於是,他悄悄找了一名“私家偵探”,當打聽到駱巖住在三潭棋社,還經常和珩兒來往的時候,不禁又驚又怒。

此時的駱巖,正處在疑惑和煩惱中。自從那天過後,珩兒這幾天雖然仍舊會跟他一起出去吃飯、逛街,她的表情卻一直有些呆滯。他原本想趁珩兒獨自外出的時候來個“跟蹤追擊”,偏巧最近的日子裡,珩兒沒有和任何人聯絡。

坐在寢室裡,他一面思索,一面喝著茶杯裡的綠茶,似乎感覺不到茶在桌子上已經放涼了。乾脆早些對她表明心意吧,那時他是珩兒唯一的朋友,連珩兒的父親也很喜歡他。如今重見珩兒,儘管還是那個文靜而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