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樣在阿瓦隆求學,同學四年,她過來幫忙搬家。
“算了吧,帶不走,留在這兒吧。”
消瘦的年輕人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血,收回視線:“有機會的話,我再回來收拾它們吧。”
塞勒提起了最後的行李箱,起身看著身旁的女孩兒,勉強地笑了笑。
“要走了?”
“嗯。”塞勒點頭,想要說點什麼,但什麼都沒說。
“可惜,還差一年你就讀完了。”
女孩兒複雜的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擁抱了一下他,“我就不送你了。”
“嗯。”
塞勒點頭,最後看了她一眼,向著門口走去,可走到門口之後,又折返了回來,開啟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副包好的畫,遞給她:“這個,送給你。”
那是一副肖像畫,和她一摸一樣。
“一直想給你的。”
塞勒惋惜地笑了笑,“再不給,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之後,他提起了箱子,走了,像是逃一樣。
只留下女孩兒怔怔的站在房間裡,看著空空蕩蕩的一切。
直到馬車開動起來,塞勒才聽見身後的呼喊聲,他從馬車的窗戶裡鑽出頭,看到五樓的視窗上,那個女孩兒向著她喊著什麼。
可是塞勒聽不清楚。
馬車沒有停下,在車伕的鞭撻之下,漸行漸遠,直到拐過皇后大道,再也看不清她在哪裡。她被這個城市淹沒了。
塞勒失落的回到車廂裡,癱倒在椅子上,眼眶有些發紅。
“抱歉。”
理查將一張手帕遞給他,“我知道這個決定對於你很殘忍,但希望你能明白,你回阿斯加德去,對所有人都好。”
塞勒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他。
“如果你真的想她,戰爭結束之後回這裡來吧。”理查收回了被無視的手帕,淡淡地說:“相比離別,等待總是美好的,不是嗎?”
沉默過後,塞勒抬起頭,深呼吸,搖頭。
“不,我大概不會回來了。”
“那真是遺憾。”
理查淡淡地說:“如果戰爭結束的話,我是歡迎您這樣的人來阿瓦隆的,不論是旅行也好,求學也好。
阿瓦隆是個好地方,我從小在這裡長大,它有的時候會鬧彆扭,讓外來的人很難喜歡,但到最後,我相信外來的人在這裡都會有自己的歸處。”
塞勒搖頭,神情複雜。
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阿斯加德人,不魁梧,也不粗豪,面目清秀,和他的父親和幾個哥哥截然不同。
軟弱又沉默。
看上去連個老鼠都殺不死。
在阿瓦隆幾年,沒有人知道他是火河氏族的族長的兒子,他也從沒有跟人講過自己的家鄉。
“回到阿斯加德之後,你會上戰場麼?”理查問。
“只有父親的繼承者才有上戰場的資格,輪不到我。早在我離開阿斯加德的時候,就已經被放棄了。”
塞勒冷淡地說:“在阿斯加德,榮耀的死亡從不眷顧我這樣的軟弱者。”
“能活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理查搖頭:“不論勝利和失敗,戰爭總是殘酷的。我也希望他它不要到來,但如今看來,這隻能是奢望。”
塞勒沒有說話了。
他閉上眼睛。
沒有過多久,馬車的速度便放慢了,已經快要到港口了。
隱隱可以看到港口一片忙碌,相較往日的有條不紊,現在卻加速得飛快,不斷的有船入港,也有船離去。
對於訊息靈通的人來說,戰爭的風聲已經近了,很多與此無關的人都不願意再留在這裡。
而就在視線之中,一艘龐大的客船在汽笛聲中離崗。
上面還掛著阿斯加德海運公司的標誌。
“看來你的家族已經放棄了你,阿斯加德大使館在撤胞的時候竟然也不知道有你。”
理查嘆息,拍了拍塞勒的肩膀:“抱歉,要把你送回去,請你相信,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們已經通知了阿斯加……”
轟!
話音未落,轟鳴聲迸發了。
從馬車的窗外。
下一瞬間,無數鐵片從破碎的貨箱之中迸發,悽嘯聲撕裂了人的耳膜,鐵片在半空中摩擦至赤紅,撕裂了空氣,擊碎了馬車的車廂,貫穿了中層的鋼板,飛進了車廂之中。
那些鐵片無力再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