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賞識,帶著幾十個臨時客串搬運工的壯漢們來到這裡,聽候調遣。
忙了一下午之後,他已經搬了三艘船的貨,累得雙手抽筋。看著最後那一艘船緩緩接近,便忍不住感嘆:“這群走私販子真是不要命啊,這個時候還敢跑船。”
他手下的瘦子嘿嘿一笑,“我要是有一條船,我也敢跑。
武器、糧食、烈酒……這些緊缺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黑市上翻了多少倍?你拿著買黃金的錢,都買不到一斤豬肉。
現在那些有錢的人都已經瘋了,這時候誰能把他們要的東西帶來,誰就是比昨晚那群宗教裁判所的拯救天使還要可愛的人。
我剛剛算了一下,這麼走一趟,就有以前二十倍以上的利潤……”
看到旁邊那群人茫然的神情,他啐了一口,比劃著指頭,說了一個保守的數字,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綠了。
“你們以為這是大頭?還沒吶!”瘦子壓低了聲音:“帶東西來只是附帶的,你知道帶一個人走,要收多少錢麼?人家不要紙幣,連教團匯票都不要,只要青金!”
那些聚攏在一起的搬運工都瞠目結舌起來,七嘴八舌地發出了聲音。
不遠處,管事的人皺起眉頭,瞪了帶頭的康拉德一眼,示意他把自己的手下管好,別他媽嘴皮子關不住。
似是聽到他的聲音,他身旁的年輕人笑了。
“都很有活力年輕人啊,這樣很好,至少不會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管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堆砌諂笑:“都是一群不懂規矩的黑脖子,您不覺得煩就行。”
年輕人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凝視著遠處漸漸接近的走私船。
管事提著風燈,為他照明,照亮了他膝蓋上避寒的薄毯,薄毯帶著花格,勾勒出那兩條略顯萎縮的雙腿。
只是不小心掃了一眼,視線就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不敢再看。
在黯淡的燈光下,那年輕人的面容俊秀的像是個女孩兒,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手指輕輕敲打著椅背,不見聲音。
那一雙沉靜的眼瞳,是鐵灰色的。
像是燒紅之後又冷卻的鋼。
“先生,不太對勁。”
在碼頭最前方,揮舞著風燈的佝僂男人皺起眉頭,“那邊沒回訊號。”
那一艘走私船還在漸漸接近,眼神好的人已經可以望到船首上剝落的漆,但是整個船卻一片死寂,沒有訊號,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