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無舟漾住一絲笑意,啞然:“你倒知趣!好,答應了。你跟紀瞳落雙談就是了。只要你有能耐,一個副盟主之位,總少不了你的。”
盛西北鬆了一口氣,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並非盛西北無骨氣,實是鬥武太強大了。兩下權衡,能搶在其他聯盟之前先歸降,就是佔得便宜了。
……
……
一場蓄謀的反叛,談笑間灰飛湮滅。
一場石破天驚的戰鬥,已令各魂修士暗中懾服。
鬥武聯盟,經過此戰。比以往更能堅定,比以往卻是油然多了許多的向心力。
以往鮮有人相信左無舟擊敗紀瞳,並無人太信賴左無舟。但經過此戰,鬥武上下看得明白,他們的盟主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在如此強力人物的領導之下,鬥武的前途可謂是光明無比。
此戰一畢,左無舟本著不負責之心。也就不在意。索性背叛者都已死了,其他者就沒有再追求。
三日後,紀瞳和金剛各自率領二十名武聖,踏上一統長三角的遠征之旅。
新加入鬥武的蒙武,隨紀瞳一道出徵。金剛則配屬了小憨一道。
盛西北則趕回百戰盟,從另一個方向,做第三路人馬,沿途蕩平各大小不肯歸附的聯盟!
在發動遠征一統之戰前,左無舟將暫時不需的裝備,悉數暫時配備給各武聖。
又獲知北斗乃是魄修士大宗師,鬥武武聖才是終於消除了“上繳令”帶來的芥蒂與不滿——左無舟有超聖器,又借聖級裝備給他們使,自然不是貪圖他們的裝備。
實際上,左無舟下達的“上繳令”,本來目的就是蒐集聖器,給北斗和衛道德做研究參考,或者改造。
……
……
春天去了,夏天來了。
超過四十名武聖遠征,鬥武頓時安靜許多。
鬥武總舵的庭院中,松狐懶洋洋的倒掛在樹枝上,眼中自有一絲不耐。
“你必須跟我走。你好端端一個聖魂獸,與人類廝混在一道,那就也罷了。可你竟然還服從聽命於人類,分明就是丟盡了我們聖魂獸的臉。”
松狐以看白痴的目光看此人一眼,摘下一枚果子當球把玩。
“你是聖魂獸,你不應該也不能否服從人類的命令。這是我們魂獸的尊嚴,我們從來不服從人類。他們沒資格號令我們。”
松狐躍入水中,把果子洗乾淨,遞過去:“你吃不吃,我請你!”
“不吃!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你不是小貓小狗,你是魂獸,你應當跟我們在一道,而不是跟人類廝混,被當做小貓小狗一樣飼養。”
“你看看你,卻是不成樣子。你難道就不知,我們魂獸就從來沒有被人類征服馴養的例子。”
“你跟我走!”一隻手抱往松狐,充滿不容否定的語氣!
松狐頓時消失,一音脆脆:“你真煩,想要我走,你去問他!”
“誰?”這人茫然,沒感應到氣息啊。
“我!”這人轉過身來,看見一隻拳頭快速變大。然後,他飛了,鼻血長流!
骨士一躍而起,暴怒:“左無舟,你敢!”
……
……
左無舟冷冷肅殺:“你未歸附我之前,三番四次探我住所。你道我就一無所知。”
“若不是松狐替你求情,你又未危害及我,你道你還留得到現在。”
“你怎麼知道!”骨士臉色大變,往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
骨士正是一次巧遇,察覺松狐,才在此地做逗留。為探察清楚,多次潛入左無舟住的宅院。左無舟神念何其強大,豈有不知的道理。
左無舟巋然不動,冷冽之芒乍現。
骨士心下大寒,想起那一日一戰之威,頓時就色厲內荏:“你敢,你就不怕成為聖魂獸的公敵!連天神和聖者都不敢惹我們。”
左無舟氣息釋出森然,直教人在炎炎夏日一個由心寒往體外:“你威脅我!”
骨士欲待再說,松狐的小爪子一巴掌掃過去:“你如果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如不是看你也是同類,我管你死活。”
松狐驕傲的噘住嘴,心裡大罵骨士傻蛋,專惹不該惹的人,說不該說的。
骨士懊惱,心底直是發虛,硬嘴:“松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對住這位深不可測,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主,骨士是真不敢再招惹了,言辭中小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