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如今,這‘時空道標’,乃天下至寶,為何魂天宗竟仍是並無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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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左無舟沉默寡言,性子未免孤僻,不善言辭。往往他這發自肺腑的三言兩語,偏偏就是一針見血,直是教人難過難熬,乃至惱羞成怒。
三言兩語既出,雲西風無言以對,惱羞成怒,抓住左無夕往身前遞送,殺機流溢:“你是不想要你妹妹的命了!”
左無舟瞳孔微縮,聲線轉為森然,極具壓迫力:“雲西風,天心宗。你既敢要挾我,就當知要挾我的後果。我有妹妹,你雲西風有後裔,有宗派。”
“就憑你。”雲西風冷笑。不屑。跟一個必死之人,卻還有什麼多說的。
“好。”左無舟不鹹不淡,抬首觀天,輕言:“那就在元一谷和魂天宗外,加你一個雲西風和天心宗。”
雲西風不耐煩了,大喝:“你交還是不交。”
左無舟一言不發,續觀天邊,昏暗的夕陽揮灑人間,染得天地鋪上一層錦瑟。夕陽美,夕陽紅!
低沉一音乍然起,剛烈,烈不可言,烈如疾火:“勁風烈,長空雁鳴夕陽闕。夕陽闕,群雄聲碎,刀拳風咽……”
左無舟汲氣如青龍,伴住鏗鏘鐵音,盤天巍然:“魂修漫道艱辛苦,而今重又殺戮始。殺戮始,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聲漸烈,氣如火,心如鐵,身如鋼。夕陽紅,天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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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重振殺心萬千!
左無舟眼波奕奕,一點火焰暴裂燃燒,雙目竟有那滔天之焰。龍行虎步,直逼往雲西風,聲低沉,語鏗鏘:“交人,我就繞過你與天心宗。”
左無舟步步進逼,恰是鋒芒畢露。慘烈之氣撲面來,雲西風竟心中一勒,暗暗退得半步,凜然醒悟,抓得左無夕愈發緊了:“你把‘時空道標’的煉製法交出來,否則,我便殺了她。”
大步往前,竟無一絲遲滯之舉。左無舟雙眼淼淼生火,滿腔怒爆之火,幾欲噴薄而發,愈是森烈:“你交人是不交!”
竟如山嶽,竟如刀鋒。雲西風暗暗心寒,竟有怯意,神色慌動,暴喝一聲:“你再往前,我就殺了他!”
雲西風渾是不覺,他這一言,竟是流露懼怕之意。堂堂武聖,竟懼武御,當為笑柄。然則,餘者無不深沉感知左無舟那等宛如鋼鐵撲面的壓迫力,竟無人譏笑雲西風。
或有人不知左無舟為何有如此大聲勢,此時一觀,方才知曉。此等幾令人窒息的壓迫氣勢,竟出現在一名武御身上,委實已是登峰造極的表現。
“我再問一次,你交人是不交。”左無舟步步不止,每一步踏前,竟隱合大地震顫頻率。步步踏出,竟是儼然引動大地聲勢無窮,憑添可怕聲勢。
“你再過來,我就真的殺了她了。”眼觀左無舟越來越近,雲西風心狂躍不止,竟是大駭怒吼,再是難剋制心中的懼意。
“殺吧。”左無舟沉沉虎嘯,雙眼墨色大濃:“你不殺,我殺!”
合以十道之力,左無舟抬首,氣息瞬時驚爆無窮。竟氣化長虹,絕世耀空的一道,挾以無邊之力,排山倒海的奔湧前去!
端的是恐怖的一刀,正正是長刀向空,所向無敵之姿。
手起刀落,金輝耀映眾生之眼。一霎眼,一抹通天之血光崩裂來,“左無夕”竟是被兇暴之極的一刀,生生斬殺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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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夕”身首異處,雲西風目瞪口呆,群雄呆若木雞,眾生竟只有一念,竟為此念戰慄:“此子竟兇殘至此,連親妹妹都殺,實是當世絕代兇人,實則兇殘之極也!”
雲西風哀嚎慘呼動天,他的一支胳膊竟是也被順勢斬落下來。至此,才是痛醒過神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此一霎時呆滯。一眨眼,左無舟已然是近身前來,十道挾以無窮血光斬下,左無舟眼中兇光大盛,雙拳如爪,生裂。
飛旋墨影,宛如颶風倒懸。雲西風的臉色瞬白,無比的死亡陰影降臨,一股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但覺周身無處不痛,天靈蓋與頸項竟宛如被利物削割!
哧啪,雲西風的首級激出風血之聲。一道血線迸發,哧哧風聲竟有些嗚咽。左無舟雙目怒睜,虎咆躍上,刀斬力拔,將這雲西風首級摘將下來。
在雲西風屍首倒地的時節,左無舟煞氣凜凜提住一顆血淋淋的首級,仰天狂嘯,伴住戰音襲動:“誰敢戰!”
黑色長髮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