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人。
蘭亭玉退後幾步坐到了床上,床很窄,但溫軟不可明言,有八月身上的香氣,平時她就是在這裡徹夜長眠的。
枕頭抱在懷裡,越發有一種溫香軟玉的錯覺。
“下流坯子!”雲八月面紅耳赤,撲過去搶那個芙草枕頭。蘭亭玉不讓她得手,又不是完全不給她希望,一來二去,八月一頭扎進了他懷裡,被他摟個正著。
“哪?這是不是叫投懷送抱?”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面頰。
雲八月臉色一變,掙扎著站起來:“你這人沒意思,不管你要做什麼,我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為什麼還來糾纏?”
惱了惱了。蘭亭玉一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興奮,真是變態,他完全沒什麼誠意地斥責自己,笑意卻像春風一樣浮上眉稍:“我喜歡你。”
咦?
雲八月一楞,轉瞬又更加惱怒:“你這話說出來怎麼比吃大白菜還方便?狼來了喊個十來遍就算了,鬧上個千八百次你自己不嫌膩啊?”
“是真的喜歡。”他去抓她的手,她嚇壞了,像是毒蛇猛獸,急急往往地往後退去。
“你不要躲我。”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少爺,你們都是少爺,我惹不起你們,求求你躲我遠點兒!”
蘭亭玉苦笑,他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麼一個局面,女人呢,恨一個男人,大多是因為愛他,但八月不恨他,她只是怕了他。
“八月。”他放輕了聲音說,“小時候的事你可能都不記得了,那時你才這麼高,很胖,跟現在的樣子並不是很像,你被家裡人慣壞了,脾氣大得像頭野豬,但只要我在,你就會乖乖的,只要他們把你放在我懷裡,你就一聲不哭地呆看著我,從小你就喜歡我,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忘了,再說,就算是記得,你們之間的恩怨,又能解得開麼?又能幹乾淨淨地不往我身上扯嗎?”
“我對你父親,是有一些怨恨,但絕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深,當年那件事,說穿了是一個情字害人,情之所至,誰又能管得住自己呢?”
“你說得倒好聽。”八月怒極,“那張糖方子,不是你塞給我的麼?不是你招來桂十一少要殺我的嗎?他要是真動了手,現在還輪得著你在這裡沒完沒了的跟我嘰歪?”
蘭亭玉微微一笑:“你也見過桂十一少了,他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麼?我追蹤了他三年,我能不知道他的脾氣麼?那只是逗你玩兒的。”
雲八月半晌沒有說話。每件道理都能說得通,就算說不通的,到蘭亭玉嘴裡也是一定能說通的,她倒是想信他,可信了太多次,已經不知道信和不信有什麼差別了:“你們一直都說當年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
蘭亭玉望著她,原來,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被保護得這麼周全的小公主,雖然,他也愛她的天真稚拙,可每見到她就忍不住想欺負她:“你想聽麼?”
“想啊。”至少要知道爹這麼多年疲於奔命是為了什麼吧。
“我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