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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下班時八卦同事A神秘兮兮把裴光光叫到窗前,“小裴小裴你家左總又來了。”

“別亂說,他現在不是我家的。”裴光光往下看,左蘇陳恰巧從車裡走出來,他也抬頭往她的方向看,視線還沒對上她就拉起窗簾。

同事A眼睛裡有一團曖昧的火苗,“你們在搞什麼?難道說是你甩了左總?”

離婚的人最怕的是別人一個勁兒地提離婚的事,偏偏旁人就對這個最感興趣,裴光光臉皮抖了抖,“沒,我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雖然她堅持要離婚,可導火線是左蘇陳有外遇加相親,實質不偏不倚就是她被拋棄。

不過同事A不信,“我剛開始也覺得你被拋棄,現在想想不是那麼回事,你看左總天天來,多有心啊。”再湊近點,“前兩天我和你一起下樓看到他,他看你的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你別說你看不到。”

裴光光偏過頭,“我從來不看他。”這是實話,離婚後她沒正眼瞧過他一眼。

“你哪能這樣,太狠心了,對待帥哥應該像春天一樣溫暖。”

裴光光拍她,“你可以去當詩人。”

同事A嘿嘿笑,“我和你說真的來著不是開玩笑。你們沒什麼大問題離婚做啥,離婚多慘。你看左總真可憐,天天在樓下等你你也不理他,天怪冷的,北風呼呼的他都不在車裡,你忍心嗎?”

“他哪裡可憐?”現在在外人看來反倒是她狠心他可憐?裴光光一口氣差點順不上。

左蘇陳明明可以不來,他偏來;來了他也可以在車裡等,他偏偏每天站在車旁等她。他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讓所有人覺得她是無情的那一個?

原本她想無視他,可他硬是每天在她眼前晃,讓她想無視都無視不了。裴光光憋著一股氣衝下樓。外面凜冽的風果真很冷,左蘇陳在看到她的一剎那眼睛亮了,眉眼含笑的樣子彷彿他們又回到從前。

裴光光恍惚了,眼圈忽的一熱,但很快恢復清醒,“你什麼意思,能不能別出現在我面前?”

“你不願意見我,除了這個點我沒有其他時間能看到你。”左蘇陳細細看她的臉,聲音輕柔,“好像瘦了一點。”

裴光光沒好氣,“沒錯,離開你我就面黃肌瘦面如菜色痛不欲生,你滿意了?虛榮心得到滿足了?可以走了嗎?”

她今天火氣很大,左蘇陳笑著沒有接話,一直看著她。往常她都是繞過他走,有時甚至直接從停車場離開,能這樣面對面的機會不多,他想多看看她。以前的時光他沒珍惜,現在連好好看她都覺得奢侈。

“今天是我們原訂去蜜月的時間,第一站瑞士,機票我沒退。”

“你愛和誰去和誰去。”聽到蜜月這個坎坷的詞語裴光光心裡有些針刺,那個蜜月之行是永遠不可能成行了。他們唯一一次出去是三亞,對她來說那就是他們的蜜月。可惜都成了縹緲雲煙。

她的手偏冷,左蘇陳包住她的手給她取暖。他們認識在春暖花開的時節,沒有一起經歷過冬季,他不知道身體素質這麼好的她原來冬天手會冰冰的。“穿太少了,多穿點,晚上還踢不踢被子?”

裴光光毫不猶豫抽開手,還在空氣中甩了幾下似乎要甩掉他微末的溫度。剛才她太沖動了,大概是被同事的話刺激到才會犯傻下來和他說話。她該無視他的,這樣氣沖沖下來和他對峙只顯示出她還沒完全放下。裴光光想到了什麼,迅速從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這卡上應該三百萬,你給我的,還你,密碼是我生日,你大概不會記得所以我寫在背面了。”

起初的半年離婚期、三百萬分手費,全都成真,這是緣分的玩笑吧,註定的。

左蘇陳不接,“等你冷靜下來能給我一個小時時間嗎,半小時也行。”

“不能。”裴光光把卡塞到他大衣口袋裡,“我很冷靜,我們沒有任何話可說。”

“因為一個外人離婚,我們一定是離婚離的最莫名其妙的一對,我們明明相愛。”

“相反,我覺得和你離婚是我裴光光這輩子做的最最正確的一件事。”

他怔住,她低頭。這句話把他的一切否定得乾乾淨淨,左蘇陳只覺得一陣陣冷風像是吹開了他心口的一個窟窿,鑽著疼。裴光光也覺得自己話說重了,可是不這樣的話他不會死心。

後面傳來一記車喇叭聲,是肖意凡開著車從停車場出來,裴光光轉身向車走去,走了一步又回頭,“以後別再來找我,你煩死人了。”

她上車,左蘇陳的目光緊隨著她。裴光光坐好,故意指著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