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花卿影想起碧珠,心裡難免堵得難受。
那行兇之人果然狡猾,至今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彼時,常亦歡本說是此事由他安排處理,哪裡成想,冬至過後,他便突然不告而別了。
此事自然也是擱置下來。
儘管這段日子,那蔣府的大小主子都不好過,卻哪裡比得上碧珠悽慘身亡?
只願碧珠在天之靈保佑她,能夠早日手刃兄徒!
她到底還是耐不住疲勞,便一頭倒下,想要趕緊休息。
然而,她剛剛閉上眼睛,卻有一股子異香往她鼻子裡鑽。
這香氣有些熟悉……
花卿影猛然睜開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自己這張再熟悉不過的床鋪。
她又伸手到處摸了又摸。
果然,被她從床底下摸出了一張方方正正的東西。
這是一張精緻而泛著香氣的灑金請柬。
上面畫著一枝從牆角探出的嬌豔杏花,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
花卿影眉心緊鎖……
這不是一枝紅杏出牆來?
哪有人用這樣的圖案做請柬的封面的?
她心裡就有些不痛快。
忽而,又想起,彷彿那一日,他丟給她的就是那麼一枝不合時宜的紅杏……
這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將最正經不過的事情弄得最不正經。
她穿了鞋子下地,走到桌邊坐下,藉著那有些昏暗的燭光,開啟了那份請柬。
“恭喜姑娘和離大喜。”
花卿影剛看了這一句話,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接下來,更是字字驚人,句句驚心。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吾心之誠,天日可表。姑娘狠心,小心報應。京城相約,燈火闌珊。元宵佳節,不見不散!”
“狗屁不通!”花卿影氣得直接將那請柬摔在了桌子上。
虧他一個堂堂的侯府世子,也能寫出如此狗屁不通的酸文章!
什麼姑娘狠心,小心報應?
大過年的,他倒是來送這些晦氣東西,難道是故意惹她生氣?
可是轉而又想,他大過年的,還想著她,是不是也是很難得了?
想到這裡,花卿影又忍不住拿起那張請柬,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這一次,她倒是忍不住笑了。
這傢伙的字倒是寫得不錯。
蒼勁有力,又帶著幾分飄逸。一見就是苦練多年的結果。總之,他還是有些優點的!
只不過……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狐疑之色。
這請柬是怎麼到了她的床頭的?
還有,這廝又是怎麼知道,她不日就要進京的?
同樣的除夕之夜,蔣府卻是愁雲慘淡。
且不說,初三那一日花府就要來日,商討和離一事,單單隻說,這蔣平抽風一樣,非要在除夕這一日順便給韓素素一個名分,就已經鬧得家裡是雞飛狗跳。
偏偏那韓素素比之林胭脂更是棋高一著,甚至於本人都不出面,就能夠讓蔣平為了她是大吵大鬧,絲毫不給韓氏半分的顏面。
那韓氏眼前著自己的丈夫如此的無情無義,又不懂大體,心中也是涼了大半。就算是陳嬤嬤如何的在一旁使眼色,她依舊是按捺不住譏諷道:“老爺,那樣的東西,您也能看上?可見您也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
老太太聽了她這話,覺得很不得體,心道,這對夫妻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比誰好多少。可偏偏的,本來還算是和睦的兩個人,現在卻是每日裡爭吵不休,如同烏眼雞一般,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看著眼前的亂糟糟,老太太真是堵心又賭氣,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蔣府變成了這麼一副樣子?
本來韓氏不是能夠將蔣平拿得死死的,也不肯讓任何一個妾室冒頭出來爭鋒?
為什麼突然弄出來一個兩個賤人,都是這般的有手段有心計,拿住韓氏的死穴,讓她徹底沒了成算?
一切都像是被人算計好了一樣!
韓氏和蔣平都被人拿捏著一步一步走向了瘋狂。
老太太心裡影影焯焯有個想法,卻又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再加上她苦惱那被換掉了大多數的嫁妝,因此正是愁容滿面。
蔣平和韓氏夫妻兩個吵得是不可開交,一旁的小輩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