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的咳嗽還沒有好。”安語好心的提醒,堆雪人,那是小孩子做的,怎麼她家的夫人和小孩子差不多。“安語,你就去廚房盯著小姐的藥。”逸兒揮手趕她走,誰說不能堆雪人的,夜刀說了,有的時候治療大病的良方就是運動運動身子。“是。”安語知道是支開自己,不安地看了小姐一眼。雁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才鞠躬告退。逸兒狡猾地一笑,放開了雁兒,走到一旁抓起了一把雪,手裡套著手套,一點感覺不到冷,“我們來打雪仗吧!”她一把將雪朝雁兒扔了過去,咯咯大笑起來。雁兒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長到這麼大了,打雪仗好象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她慌忙躲開了,唇角上揚,咳嗽了一聲,跑到石桌那裡抓起了一把雪,笑著扔了過去。“雁兒賴皮!”逸兒也躲開了,咯咯笑著,兩個人在院子裡追逐起來,一團團的雪在半空裡飛舞起來。兩個人像孩子一樣開心地笑著,早就忘記了自己都已經長大成人。逸兒抓起一把雪捏成了一個雪團對準了逃到院門那裡的雁兒,大叫:“我能打中你!”說著,手裡的雪團扔了出去雁兒慌忙躲開了,沒有看到走進院門的人影,雪團直接朝他的身上飛去。“阿哥?”逸兒歡喜地叫道,驚喜地朝他奔了過去。哥魯達沒有想到自己急匆匆回到家裡,迎接自己的是一個雪團。苦笑一聲,身子一轉,伸手抓住了雪團,“你們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在玩小孩子的玩意兒。”他輕輕把雪團丟在地上逸兒的身子撞進他的懷裡,高興地叫道:“阿哥,你回來了,咄羅奇他騙我,他說你還要等三天才回來,我好驚喜!”“你過的好嗎?”哥魯達暗自嘆息,在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可是見到她的這一刻,他什麼話也問不出來,狠狠地將她摟進懷裡,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好像過了很久一樣。”“十九天!”逸兒仰起頭嘟嘟嘴,很委屈的樣子,“我天天在數日子。”雁兒在一旁看到他們當她不存在談情說愛起來,悄悄地移動腳步想溜,她以為哥哥會先對她教訓一頓的,趁現在他的心思在嫂嫂的身上,她還是溜吧。“雁兒,你被你嫂子帶壞了。”哥魯達放開妻子,對她含笑斥道,“想偷偷地溜走嗎?”雁兒連忙站直,正色地搖搖頭,無辜的大眼睛眨啊眨,“我是想走,不是溜走,哥哥眼裡只有嫂子!”她怯怯地“說道”。哥魯達知道自己冷落她了,走過去拂去了她帽子上的雪花,低笑:“雁兒在哥哥的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快回房去,外面冷,要是雁兒生病,哥哥會擔心。”逸兒看在眼裡,露出欣喜的微笑,她趙逸兒的丈夫是一個好哥哥。算了,就讓他好好當哥哥吧,她就不過去搗亂了,誰叫雁兒是她喜歡的妹妹呢。“哥哥一定和嫂嫂有很多的話要說,雁兒先回房了。”雁兒朝哥哥行禮告退,走過嫂嫂的身邊,朝她擠擠眼,也行了一禮。逸兒不客氣地朝她哼了一聲,扮個鬼臉,轉身挽過了自己的親親相公,“阿哥,我們不疼她了,她取笑我呢。”一邊說著將他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寒冷。“房間裡怎麼沒有生炭?”哥魯達坐在桌子邊,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是我不讓她們把炭盆拿來的,我不習慣那炭味。”逸兒怕他怪罪牌女,急忙笑嘻嘻地安撫他,“要不要喝茶,我給你倒?”逸兒還是逸兒,當公主當慣的,還用問嗎,直接給相公倒茶不就結了,還要問一聲。哥魯達心裡的疑心又浮了上來,試探著問:“逸兒,你在大宋的皇宮裡是伺候華首公主的嗎?”他拉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握住她的柔夷低聲詢問道。逸兒的手輕輕一顫,心裡暗叫不妙,他怎麼就問這個問題了?是他知道了什麼嗎?“阿哥怎麼想起問大宋皇宮裡的事情?”她眨著無辜的眼睛,“我是華萱公主的宮女,就伺候她穿衣。”她先將小紅的身份借來用一下了。她的話才說出口,哥魯達立刻否決了,她根本就是一個不會伺候人的宮女,“逸兒,你知道嗎,我平生最恨的是被騙,你是我的妻子,不要騙我好不好。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下定決心,就是她這一刻告訴自己她是華萱公主,他也原涼她。他的大手緊緊抓著她的手,眼睛裡是矛盾的神情,他害怕她說出來自己是誰。“阿哥,你怎麼了,怎麼一下子懷疑起我來?”逸兒眼神閃爍,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搖搖他的手臂,故意嬌嗔道:“你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真相來臨哥魯達將她摟入懷裡,低嘆:“逸兒,我不是懷疑你。在幽州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你送給我的那塊石頭是一塊寶玉,是大宋公主才擁有的東西。”他實話說了出來,希望她把真相告訴他。逸兒心裡打了寒戰,完了,她怎麼忘記了,華萱石是皇伯父賜給她的寶物,這世間還是有見過它的人。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尷尬地笑笑,心裡掙扎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