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跑了起來,一下子撲在了聶痕的懷裡,兩人緊緊相擁,她撫摸著聶痕的臉龐,感受著聶痕的溫度,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還以為已經來不及了你討厭還讓秦管家轉達那樣的話”
聶痕緊咬著牙,眼底已經紅潤了:“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你還”
話沒有說完,冷桑清便用那芊玉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嘴:“還記得那天雨夜你說過的話嗎?”
聶痕楞住了,眼神裡充滿了糾結。
“你給我牢牢記住,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以後無論有多危險,我們都要在一起,死都要在一起!”冷桑清抽噎著,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堅定的語氣。
聶痕沉默住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看著冷桑清的眼神裡,有著從未有過的神情。
在一旁的龔季颺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種抓狂的心理讓他真希望槍口對著的不是羅森,而是聶痕。
☆、136 挑釁
龔季颺和冷桑清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冷桑清緊緊依偎在聶痕的懷抱裡,像一隻雨過天晴後站在樹枝上的小鳥,儘管身體還在瑟瑟發抖,但心裡的陰鬱、恐懼已完全彌散。
兩個人雖然只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沒見,但再次見到卻感覺已經相隔了好久,有一輩子那麼久。
冷桑清的眼淚順著她粉致的臉頰,從顎尖“啪嗒啪嗒”地落下,但都沒有浪費,全都掉在了還躺在地上的聶跡的臉上,聶跡從下面看著他們兩個,用手在臉上輕輕地拭著,感受著冷桑清由悲轉喜的溫度,想要說什麼,最終也只化成了有著一樣感覺的一聲嘆息。
龔季颺看著他們兩個緊緊相擁,各種無奈糾結在他心頭,造物弄人?因果報應?看來要怪也只能怪這個地球不夠大。
這抹重逢的溫馨,穿插在此刻緊張的氣氛中,顯得很不恰當,卻也並沒有讓現場的急迫得到緩解,危險仍在每一個人的神經細胞中貫穿著。
“哦?龔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裡?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羅森雙手舉起,但表情依然淡定,低沉的聲音有著太多的不滿與不解。
龔季颺無奈地笑了笑,舌尖舔舐著下嘴唇:“這個要說起來還真是有點糾結,本來以為那個叫聶痕的已經死了,想用這件東西跟你換回來他的屍體的”
說到這裡,龔季颺從懷中拿出了厚厚一本紙丟在了桌子上,這本紙正是當初在拉斯維加斯,羅森交給他的軍火提供清單,上面還有羅森的親筆簽字。
羅森狠狠地瞪了一眼桌子上的軍火提供清單,沒有說話,但粗重的喘息聲充滿了殺氣,現在的他倒並不擔心這個清單被曝光,只是很鬱悶事情的進展竟生出這麼多枝節。
其他掌事人拿過軍火提供清單瀏覽著,全都氣得咬牙切齒,沒有想到羅森暗地裡還有這麼大的動作。
“來到這裡才發現這個傢伙還活得好好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事到如今只好就當做是賣給聶門一個人情吧。”龔季颺接著說道。
聶痕聽到了他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鷹芒,抱著冷桑清的雙臂摟得更緊了,興奮地盯著龔季颺的臉,嘴角岑起一抹冷笑,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這時,一同進來的僱傭兵的首領,走到了羅森的身邊,把他的槍奪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腰間,羅森見到了自己花錢所請的僱傭兵,卻站在了龔季颺的一邊,更加火冒三丈。
“你對我的僱傭兵做了什麼?”他大喊到。
“哈哈哈!”龔季颺不屑地笑了起來:“下次再找僱傭兵的時候,記住把對方的底細打聽清楚,這個世界上有超過一半的僱傭兵組織,他們的唯一軍火供應商都是我,所以他們絕對不會為了某一單生意而得罪我,事情很巧,我本想著聯絡在當地的他們一同幫我到聶門要人,可沒想到卻被我撞到了你們之間的協議行動,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我算不算你的剋星,倒黴的叫什麼森的管家。”
話裡字字帶著譏諷嘲笑的色彩,羅森的額頭上青筋都凸顯出來了,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憤恨地擠出:“你們這幫沒有職業道德的傢伙!”
僱傭兵首領無奈地嬉笑了一下,朝羅森比出了一根中指。
“還說人家沒有職業道德,難道你一個管家的職業道德就是反僕為主嗎?一個聶痕一直到現在還殺不死,這樣的水平還想著要謀反嗎?”龔季颺突然間說話很大聲,無疑,聶痕地挑釁對他有了影響。
“季颺哥!”冷桑清在一邊聽到他的話表示出強烈的不滿。
“不如我們商量一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