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下情緒,盯著冷桑清的雙眼卻依然脈脈有韻:“怎麼,連你也這樣認為嗎?”
冷桑清沒有回應他,從兩個人中間穿過,並拖住了兩個人的手:“走吧,走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們都回房好好睡一覺吧。”
兩個人一左一右,踉踉蹌蹌的被她拉到了樓梯口,又被她推上了樓梯。
上樓梯時,冷桑清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玻璃器皿,裡面裝著的透明液體隨著她上樓的動作,跟著擺來擺去,她端在眼前看了一下,卻一個不留神滑手了,整瓶液體墜落在了下面那片薰衣草叢裡。
“桑清,沒事吧!”蕭宗回頭看到後,馬上返了下來,“我去幫你撿回來。”
他剛要跨步,卻被冷桑清拽住了衣襟。“不用了,不過就是消毒酒精,不要撿了。”
從剛剛起蕭宗就發現了冷桑清似乎有些不正常,畢竟是個女孩子,在困境中手足無措,也是正常的反應,他看著冷桑清的眼睛,眼神中示意著堅強:“桑清,你聽我說,無論有多大的困境,只要你牢牢的抓住我的衣襟,我一定能帶你走出去,所以不管怎樣,請一定要打起精神死死盯著走在前面的我,不要讓自己消沉下去,知道嗎?”說完,他溫柔的手指撥了撥冷桑清前額的髮絲。
“好啦,好啦,我們快上去吧!”冷桑清推著蕭宗跑上了樓梯,心泛起一絲異樣,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會和蕭宗關在一起,一直以來她都對他有點心動,一直以來??可今天真的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缺少了一點點味道了?
當晚,那副價值連城的鎮館之寶不見了,一起不見了的還有幾幅油畫,均價值不菲。
陽光明媚。
太陽剛剛出來,鳥兒們便攜老帶幼唱著歌飛了出來,愉悅在半空之中,展示了世間最美的舞姿;匆匆的青草也躍躍欲試,它們搖曳著,卻不小心就會抖落身上的露水,一顆顆就像剛洗過澡的嬰兒,全身面板嫩的讓人心中癢癢的;草叢之下,小蟲子們忙碌的搬運著,縱使有再多的同伴一起工作,它們仍舊會有條不紊,不過等鳥兒唱餓了,誰知道它們還能不能依然這麼有秩序
一個生機盎然的早晨,是冷桑清最喜歡的景象,可惜今天,她看不到。
溫柔的敲門聲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冷桑清。忙了一晚上的她,到現在僅才睡了三個小時。
她坐了起來,眼睛根本沒有睜開,想要邁下床的腿卻根本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的勻速呼吸了幾下,索性,一下子把頭又黏在了枕頭上。
“噹噹咚咚咚!”敲門的聲音突然急促了起來,著實在撕裂著冷桑清與枕頭的相依為命。
她眯著眼,看向還在被敲著的房門,抓狂般的撓了撓自己還沒睡醒的亂髮,鎖骨下那雙高聳飽滿,也在這力道的慣性下左右亂跳。
她嘆了口氣,極不情願的支了一聲:“恩。誰?”
這滿是怨念的聲音完全被敲門聲掩蓋住了,門外沒有回應,依然鏗鏘有力。
“別敲啦!來啦!”她穿上睡衣,整個人好像背了一座山一樣,搖晃著走到了門口。
一開門,蕭宗一下子把住了冷桑青的肩膀,急切的問著:“沒事吧?桑清!你沒事吧?”說完,進了屋子裡找來找去。
這突然的動作嚇了冷桑清一跳,濛濛的睡意減去了一大半,整個神經也警惕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躡手躡腳地跟在蕭宗後面。
“你沒有聞到這麼大的汽油味嗎?”
吸了一晚上汽油味的冷桑清,哪裡還能聞得出來,不過表情卻更加慌張起來:“啊?有嗎?快幫忙把氣味弄乾淨!”她就好像救火一樣忙了起來,開啟了屋裡所有的空調和排氣扇,拿著兩本雜誌,拼命地往外扇著,在一旁的蕭宗,兩個瞳仁隨著冷桑清東一頭西一頭,一臉無辜地愣在原地。
“你是來模仿座鐘的嗎?別隻有一雙眼睛擺來擺去的,快幫忙啊!”冷桑清沒好氣的抱怨著。
蕭宗好像才反應過來,也拿起了兩本雜誌,學著冷桑晴的樣子用力地扇著,儘管他仍然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門外遠處傳來了厚重的關門聲音,冷桑清躡手躡腳跑到門口探頭望去,羅森的身影正在走廊的一頭正朝這邊走來。
她的清目黛眉焦急的蹙了起來,兩顆透著月光皎潔的牙齒,氣鼓鼓地咬住了下唇,一副憐人的模樣足可以醉倒任何男人。
“怎麼了?”蕭宗依然再用力扇著。
冷桑清沒有說話,轉圈之餘,眼睛掃到了燭臺旁邊的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