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如背了,而且不只一段,起碼有三四百字,可是木老頭一句也沒聽懂,更不用說記憶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劍經心法篇。”
木老頭疑惑不解,抬頭看了看同樣疑容滿面的上官飛,“你聽過嗎?”
“沒有,師父爺爺,我……”
“閉嘴。”木老頭不客氣地發出命令,有了好姑娘,上官飛的價值大打折扣。
其實這段經文上官飛是見過的,但的確沒聽過。
《死人經》最後一部分文字與《無道書》的開頭部分是一樣的,是一篇用中原文字標音的西域文介紹,寫明兩套功法之間的關係和修煉注意事項,獨立成章,不屬於功法內容。
這篇文字有多種讀法,上官飛只知道中原文,自然聽不懂妹妹唸叨出來的怪文。
“你再背一遍。”木老頭說。
上官如又背一遍,通暢無礙,顯然極為熟稔。
木老頭又信了幾分,“大覺劍經裡全是這種東西?龍王跟荷女是怎麼練的?”
“不,這只是收心的口訣,真正的劍法我還沒說呢。”
“你說。”
“你先放人。”
木老頭還沒開口,上官飛搶著說:“等等,我可沒想走,我已經拜師認祖,今後永遠不離師父爺爺半步。”
木老頭好像很感動,拍拍乖孫的大腿,突然躥起,拎著上官飛的後脖頸,七扭八拐,出離毀天滅地陣,一把將他扔出十幾步遠,隨即迅速撤回陣心,“滾遠一點,臭小子,老頭連親孫子都不想要,何況你這沒出息的便宜孫子?”
上官飛摔得眼冒金星,香積之王的美夢跟著這些星星一塊消失,爬起身,“師父,爺爺,您不要上當,我妹妹是騙你的,她哪懂什麼大覺劍經,更不會獻出無道神功。”
木老頭卻更願意相信上官如,“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再聽到你說出一個字,就把你剁成肉醬、搓成丸子、拍成肉餅,分給全城的貓狗當零食。”
上官飛沒想到木老頭變臉這麼徹底,再不敢開口,怨恨地看了妹妹一眼,轉身逃跑。
“還有一個。”上官如指著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祭童。
“這個我得留著,雖然你是好姑娘,可也保不齊會為了男人做點騙人的勾當,你得先把無道神功和大覺劍經都交出來,我才放人。”
“我可以代替他。”
“你性子太倔強,萬一打死不開口,老頭豈不是虧大了。”
“我先把收心口訣都教你,你放人。”
“不行不行。”木老頭連連搖頭。
上官如默不做聲,兩人這就麼僵持了一會,木老頭放棄了,“好吧好吧,按你的意思,可是你先告訴我,這個收心口訣有什麼用,我怎麼覺得你背出來的都是廢話?”
“煉心之後方能練劍,口訣能讓心志堅定,不為外物所動。”
木老頭揚起頭,想了想龍王與荷女兩人的樣子,覺得有點道理,“怎麼個練法?你說的那些我一句也聽不懂。”
“用不著聽懂,功法就在音調裡,開始的時候大聲念,熟練之後默讀也行。”
“這簡單?”
“嗯。”
“好吧,我信你了,誰讓你是好姑娘呢,進來。”
散亂的血肉就鋪在眼前,上官如知道一進此陣,就再也沒人能救她出來,木老頭要她自己走進去,也是一種考驗。
木老頭饒有趣味地盯著她,“向前七步,正常步伐,別太大也別太小,右行三步,躍起五尺,踩樹幹,左手斜前方彈出六步……”
在木老頭的指揮下,上官如順利進入毀天滅地陣,站在他對面,低頭看了一眼祭童,發現少年沒有死,心中稍寬。
“既然進來了,我得先提醒你一句。”木老頭的態度說變就變,已經將上官如視為俘虜了,“老頭擅長的可不只是殺人,折磨人更有一套,我挺欣賞你的,可你要是耍花招騙我,你最好先想一個辦法自殺,因為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味道。”
上官如可不是親哥哥上官飛,面對威脅,反而昂起頭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木老頭拍拍心口,笑道:“那還好,世人都跟我一樣,我可受不了。”
然後上下打量上官如,好像第一次見她,盯得她渾身不自在,“你說沒練過大覺劍經,又說收心口訣只憑發音就能練功,而你記得清清楚楚……”
“口訣只是根基,不學劍法的話,練了也沒有用。